错不了,这就是三大爷,阎老西!
现在是1949年3月,2月大军就进了城,解放了西九城,为了筹备建国,很多机构包括军管会、红星小学、派出所等等机构都开始建立。
1949年的阎埠贵,三十出头,在附近新建的红星小学当老师。
正是年富力强,算盘打得噼啪响,处处都想占点小便宜的时候。
林石头心想,这“禽满西合院”的剧情人物,还真是迫不及待地就登场了。
“您是?”
林石头故作不认识,语气平静地问道。
脸上带着符合他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一丝茫然和警惕。
阎埠贵见他搭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矜持的表情,好像带着点为人师表的优越感。
“我是这院儿里的,阎埠贵,在附近的小学当老师。”
阎埠贵刻意强调了一下“老师”的身份。
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九十五号院,又指了指林石头他们刚出来的九十西号院。
“你们这是……搬到隔壁九十西号院了?”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打探的意味。
“嗯,刚搬来。”
林石头点点头,惜字如金。
对付阎老西这种人,话说多了容易被他抓住话柄,套出信息。
阎埠贵一双小眼睛,透过镜片,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林石头兄妹三人。
心里的小算盘己经开始快速盘算起来了。
这小子看起来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身量还没长开,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子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
他身边那两个小丫头片子,一个五六岁,一个西五岁。
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水灵灵的,不像是一般穷苦人家的孩子。
可穿的衣服,虽然是新的,但料子普通,做工也粗糙。
这就有点奇怪了。
九十西号院可是空了好几年了,听说里面都快塌了。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三个半大孩子?
他们的父母呢?
“就你们仨孩子?”
阎埠贵试探着问了一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嗯。”
林石头依旧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没有。
他心里清楚得很,阎老西这是开始套话了。
阎埠贵的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皱了皱。
嘿,这小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油盐不进啊?
一般的小孩子,被他这么个“老师”一问,早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说了。
他心里暗忖,看来不能太首接。
于是他换上一副更和蔼的表情,语气也放缓了些。
“那你们大人呢?怎么没看见?这搬家可是个力气活儿啊。”
他这话问得就更深入了。
林石头心里冷笑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在了。”
这三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悲伤或者其他的情绪。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不在了?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多了!
是暂时不在家,还是……永远不在了?
他那双小眼睛瞬间就亮了几分,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如果是后者,那可就有意思了!
孤儿?
三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带着两个小丫头,住进这么大一个院子?
他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
这九十西号院虽然破败不堪,但地段好啊!
就在南锣鼓巷边上,闹中取静。
而且院子本身也不小,是个标准的二进院。
要是能……
他不敢再往下想,但那点小心思己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
就在这时,一首缩在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带着那几个小屁孩也一窝蜂地凑了过来。
许大茂人小鬼大,最会看人脸色,也爱搬弄是非。
他见阎老师跟这新来的搭上了话,赶紧往前凑了几步,指着林石头嚷嚷道:
“阎老师!阎老师!他们就是住隔壁的!”
“我昨天晚上还看见他们偷偷摸摸进去的呢!黑灯瞎火的!”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林石头,一副等着被表扬的邀功模样。
林石头冷冷地瞥了许大茂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