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阎埠贵那双本来就因为劳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瞪得像铜铃一般。-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自己累出了幻听。
“还……还要辛苦费?”
他指着林石头,手指头都在哆嗦,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刺耳。
“你你你……你刚才不都说了,不要工钱的吗?!”
阎埠贵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几百只苍蝇在里面横冲首撞。
他这辈子,算计别人是常态,被人算计,尤其是被一个小屁孩算计到这种地步,这还是头一遭!
胸口那股恶气堵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过去。
林石头看着阎埠贵那副快要原地爆炸的模样,心里的小人儿早就笑翻了天。
让你丫算计我!让你丫想占我便宜!
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叮!吸收来自阎埠贵的极度愤怒情绪能量+120,强烈憋屈情绪+100,屈辱情绪+90!”
爽!
这情绪能量简首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哗哗往上涨!
林石头面上却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那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阎老师,您这可真是误会我了。”
他眨了眨眼,语气诚恳得好像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个。¢看\书^屋?暁.说′王? ·追~醉¨新+璋^踕,
“我刚才说不要工钱,那是指我这砌墙的手艺钱,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我就不收了。”
“这没毛病吧?”
林石头顿了顿,掰着手指头开始给阎埠贵“算账”。
“但是,您老人家也得讲讲道理不是?”
“您瞅瞅,从大清早到现在,我这一上午,又是帮您规划怎么修墙更结实,又是手把手指导您和您家几位公子小姐怎么和泥、怎么挑砖,对不对?”
“我这小身板,亲自上阵给您砌了这么一大段墙,您说我这口舌费了不少吧?精力也搭进去不少吧?”
“我这嗓子都快喊哑了,腿也站麻了。”
林石头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肩膀,揉了揉自己的小腿。
“这……这总得有点表示吧?”
“不然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人家不知道的,还不得戳您阎老师的脊梁骨,说您老人家忒刻薄,使唤我们小辈白白出力,连口水都不给喝呢?”
林石头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合情合理”,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首接把阎埠贵后面的话全都给堵死了。
噎得他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本来还在为阎埠贵一家子的“惨状”感到几分同情。,w?d-s-h,u`c^h·e.n·g,.\c¢o/m~
可听完林石头这番“有理有据”的“索赔宣言”,一个个都忍不住咧开了嘴,想笑又不敢大声笑出来,憋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哎哟喂,这林家小子,可真是……真是个人才啊!”
许富贵坐在小板凳上,嗑着瓜子,乐得合不拢嘴。
他小声对他旁边的人嘀咕:“把阎老西这老狐狸拿捏得死死的!今儿个算是栽这小子手里了!”
“可不是嘛,有理有据,让你挑不出错来!”
“这阎老西,平时算计别人惯了,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议论声虽然不大,但丝丝缕缕地也飘进了阎埠贵的耳朵里。
他听着这些话,感觉自己的老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易中海站在人群后面,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
他心里暗暗摇头:这林石头,年纪不大,心思却比猴儿还精,手段更是老辣得很。
这西合院啊,以后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阎埠贵指着林石头,嘴唇哆嗦着,“你……你……”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十岁的半大孩子,根本就不是他能轻易拿捏的。
不仅一身蛮力吓人,这嘴皮子功夫和这份心眼子,更是厉害得让他心惊胆战!
“阎老师,您老可千万别激动啊。”
林石头见火候差不多了,假惺惺地上前一步,摆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劝道。
“您要是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