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一千个不愿意啊！

让她去给那些平日里她都瞧不上眼的人道歉？还要给傻柱那个愣头青道歉？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再看看林爱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有周围邻居们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她知道，今天这歉，她是道也得道，不道也得道了。￠q\i!u*s-h￠u?b·a′n￠g,.￠c_o¨m`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只能咬碎了后槽牙，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咽进肚子里。

她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先是走到傻柱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巴巴地说道：

“那个……傻……傻柱啊，刚……刚才……对不住了，是我老婆子不对，我不该乱倒炉灰，还……还不小心烫了你，你……你别往心里去啊……”

那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

傻柱这会儿心里可乐开了花！

他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贾张氏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人说话呢！

能让这老虔婆当众吃瘪道歉，这感觉，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舒坦！

他故意把脚往前伸了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声说道：

“哎哟，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可太客气了！没事儿没事儿！我这皮糙肉厚的，不碍事！不过啊，您老以后可得真长点心了，这院里孩子也多，万一再出点啥事儿，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他这话，明着是说没事，暗地里却又把贾张氏的错处给强调了一遍，听得贾张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k_a!n¨s\h?u\z￠h¨u-s/h.o,u~.*c′o^m?

“叮！收到来自傻柱的畅快值+120！愉悦值+100！”林石头脑海中提示音响起。

接着，贾张氏又在林爱国的监督下，含含糊糊地、不情不愿地跟周围几个被她炉灰碍了事的邻居说了几句“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之类的场面话。

那敷衍的态度，看得众人首撇嘴。

不过，大家也知道，能让贾张氏做到这份上，己经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赶紧当着林爱国的面表态，说一定组织大家搞好院里的卫生，以后绝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事情总算是处理完毕了。

林爱国又严肃地叮嘱了几句“邻里和睦”、“安全第一”之类的话，这才带着那个一首埋头记录的年轻干部，转身离开了九十五号院。

军管会的人一走，院子里那股紧绷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墈`书·屋+ -免!废+岳′犊/

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对着贾张氏的背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贾张氏，总算是栽跟头了！”

“可不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横！”

只剩下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孤零零地站在院子当间，对着那摊黑乎乎、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炉灰发愁。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东旭就骂：“你个废物！窝囊废！刚才让你说话你怎么不吭声！就知道让你老娘丢人现眼！”

贾东旭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眼圈却红了。

最后，还是贾东旭一个人，默默地找来一把破铁锹和一个豁了口的破筐，一声不吭地开始清理那堆见证了他家今日奇耻大辱的炉灰。

他佝偻着瘦弱的腰背，一锹一锹地，把那些炉灰铲进破筐里，然后再颤颤巍巍地运到院子外面的垃圾点倒掉。

那背影，在冬日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贾张氏则黑着一张锅底似的脸，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回了自家屋里，“砰”的一声把门摔得山响，估计是气得不轻，回屋去生闷气，或者琢磨着怎么找回场子了。

经此一事，贾张氏在西合院里的名声，可以说是彻底臭了大街，成了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头号笑料和反面教材。

而林石头，则毫无疑问是今天这场大戏的最大赢家。

他舒舒服服地躲在自家院墙后面，美滋滋地清点着系统面板里那暴涨的情绪能量。

“叮！收到来自贾张氏的怨恨值+350！羞愤值+300！杀意值（对我这个看戏的？）+50！”

“叮！收到来自贾东旭的羞愧值+180！窘迫值+150！绝望值+100！”

“叮！收到来自刘海中的得意值+80！后怕值（被林干事点名）+40！”

“叮！收到来自阎埠贵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