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只有两个人,是前往桂冠城的旅人。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图雷解释道。
“旅人?”
那管家约莫西十多岁,面色阴沉,嘴唇单薄,一脸凶相——与图雷差不多。
“我看你可不像是个普通的旅人。”
他的眼神在图雷手中的粗木棒上扫过:“更像是个拦路抢劫的强盗。”
“不是,大人。”芬迪立刻上前解释,“我们真是旅人,从圣鹿城出发去桂冠城,粗木棒是用来防身的。”
芬迪的长相,让管家的面色稍稍舒展了一下,但他的语气依旧十分严厉。
“每个被我吊死的强盗,都自称是旅人。”他质问道,“你们如何证明你们的身份?”
“我们是来自……”
芬迪刚想报出身份,领头的两位男爵己经策马返回,查看情况。
“内塔管家,这是……怎么了?”骑在棕马上的矮胖男爵问道。
图雷注意到这位矮男爵的头顶光秃秃的,有明显的人为修饰痕迹,显然他原本是一位修士。
而另一位骑在白马上的男爵,是个长相优雅的年轻人,不过他的手臂十分粗壮,武技显然不弱。
“安格斯大人,费兰尼少爷。”
名叫内塔的管家,恭敬地向两人行礼道:
“这儿有两个强盗,我正在盘问他们。!l^a/o′k.a.n·s/h*u+.`c+o!m_”
矮胖的安格斯是安吉洛首相的次子,原本在修道院当修士,现在还俗来桂冠城当男爵。
白马上的费兰尼,则是鹰巢城费尔南伯爵的长子。
也就是冠军团入境时,给詹姆斯伯爵飞鸽传信的那位费兰尼子爵,现在他是男爵了。
“我们己经说了,”图雷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了,大声抗议道,“我们不是强盗。”
芬迪立刻拉了拉图雷的衣袖,示意他冷静。
“那你们是干什么的?”那个骑在白马上的费兰尼男爵问道。
“我们是来自圣鹿大学的大学生,”芬迪边行礼边说道,“我们行李里的书籍和文具,能证明我们的身份。”
他说着,将行李中的书籍展示给对方看。
“大学生?”费兰尼男爵不屑道,“不过是两个商人之子。”
他看向图雷:“我敢打赌,你家一定是卖棺材的,这样才能吓住那些地狱里的恶鬼。”
说着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图雷忍不住血气上涌。
我家要是卖棺材的就好了,可以专门为你准备一套。
“费兰尼,你不要这样失礼。”
矮胖的安格斯男爵有些看不过去了,他说道:
“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如\文?网′ !耕,欣*最,全′”
他刚从修道院出来,至少要保持面上的和善,还没完全适应现在贵族的身份和谈吐。
“安格斯,你可真是个好心肠。”
费兰尼男爵说完,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接着安格斯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两个男爵的队伍纷纷跟进,把两个大学生留在他们扬起的烟尘中。
“啐……一个烂泥,一个肥牛……祝你们骑马摔断脖子!”
图雷等他们走远了,边吐着口水,边破口大骂。
“图雷,别这么粗鲁。”芬迪白了一眼自己的伙伴。
“那费兰尼是不怎么样,但那安格斯的为人在贵族中还算不错的。”
图雷不以为然地努努嘴,接着有些担心道:
“芬迪,你说我们要去服务的格林子爵和罗柏男爵,会不会也像那‘烂泥’一样。”
“那格林子爵我见过,除了好色和不正经,好像他还不错。”
芬迪想了想,一脸担忧道:
“那罗柏男爵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人说越是会打仗的贵族,越是粗鲁暴躁,还十分残忍……”
说着,他打了个寒颤。
接下来,两个大学生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圣鹿河边的渡口。
泥泞的河岸旁芦苇丛生,只搭了一条宽木板路通往渡口。
渡口比预料的大一些,十个木制的平台,一半建在水中的粗木桩上。
当他们抵达时,两艘大驳船刚刚驶离渡口没多久,正驶向对岸圣鹿城的码头。
图雷眼尖,还能看到驳船上的大队人马,正是烂泥男爵和矮牛男爵的队伍。
西十多个旅人和他们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