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疑惑一句,“虽说招投标大家都是玩陪标这一套,但能在整个华北把所有的标全陪了,全中了,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物。”
薛宴辞摇着头笑了笑,路知行这是在装傻。他早就看出其中的关窍了,就是不肯直说。
路知行没把他自己当成叶家的人,也不敢把叶家当成他自己的家,更不敢把叶家的生意当成他自己的生意去管理。
“所以你是在吐槽陆港集团的财务太懒、太笨?”薛宴辞暗示路知行一句,“还是在吐槽做工会采购的太贪?”
路知行眨眨眼睛,“我看他们不仅太懒、太贪、太笨,更重要的是太傻。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薛宴辞就喜欢路知行聪明,尤其是他总在一瞬间就能明白她的所有想法与暗示,永远都能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这一点,无论是一起长大的薛启洲,还是付出过真心的章淮津,都做不到。
哈哈哈......薛宴辞笑到咳嗽,路知行抱着她拍拍后背。
晚十一点半,终于洗完澡,躺在床上了。薛宴辞还是在发烧,临睡前又吃了退烧药。这次发烧,和疫情时期的发烧很相似,烧起来,全身骨头痛。
只不过上一次,薛宴辞自己一个人在美国硬扛了四五天。这一次,有路知行躺在身旁,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背,好受太多了。
“知行,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吧,我们同居。”她抵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出这句话。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灌入她耳中,只一个字,“好。”
不似六年前的抗拒,也不似六年前的别扭,有的全是迫不及待。
“明天就搬吧。”
“好。”
晚十二点,薛宴辞的手机响了,她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坐起来,还好是薛启洲的电话,不是医院的急救,路知行对此感到十分庆幸。
「小辞,睡了吗?有件事比较急,上周咱们讨论过的两个项目得转到你手下去做。明天十点半得去科协办开会,我还在国外,赶不回去。」
“资料发我邮箱就行,先挂了。”
「挂那么快干嘛,我还没说完。」
“大哥,我在忙。”
「有手术?」
“没有,说快点。”
「明天科协办的会,对咱家打开北方市场、医疗市场非常关键……」
“行,我知道了。先挂了。”薛宴辞啪的将电话挂掉,继续忙着身下的事。
「刚忘了和你说,原本这个会要启泽去开的,但他突然跑国外去了。」
“说重点。”
「小辞,你在忙什么?」
“和路知行睡觉。”
薛启洲啪地一声挂断电话。薛宴辞真的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有了爱的人;薛宴辞也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她有了自己的小家,她有了自己的惦记......
路知行偏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好姑娘,大哥给你发消息了,先看看吧。”
“不要紧。”薛宴辞闭着眼睛答一句,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和路知行厮混在一起更重要。
凌晨五点半,薛宴辞看完大哥薛启洲发来的邮件,做好ppt,写好发言稿,才又躺回床上,躺回路知行怀里。
“宴辞,无名乐队发展得很好,且初文化这两年也不错。你不用为我的事费心,健健康康才最重要,知道吗?”
薛宴辞闭上眼,“路知行,你既跟了我,我捧捧你也是应该的。”
她又将六年前的话说一遍。
“那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低调一点。”路知行将薛宴辞的额头贴进怀里,试试她的温度,终于不发烧了。
“这还不够低调?”薛宴辞提高音调,“以我对你的爱,正常来讲,我应该带你去市委家吃饭,找他来捧你的。”
薛宴辞不是没这么做过。
六年前,她最爱路知行的那段时间,真就带着他到天津市委常委张清家吃过晚饭。
一周后,无名乐队就成了天津电视台的座上宾,借此收获了一大批的妈妈粉,为他后期能登上中央电视台的中秋节晚会、元宵节奠下基础。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路知行打开家门发现是陈让,两人都很是慌乱。
陈让不同于路知行的羞愧难当,带着点儿喜悦结结巴巴开口,“那个,知行,这是老太太让送过来的一些工作文件。”
“那个,阿让小姐,我是早起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