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回头朝路知行笑笑,耳畔间的钻石耳坠闪闪发亮,很衬她的妆容,更衬她的眉眼。+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外面凉。”
路知行脱了西装外套披在薛宴辞身上,又将她的长发拿出来一一放好,直至一点儿不乖顺的碎发都不再有,这事才算结束。
耳返里已经在催了,已经催过五六七八遍了。
薛宴辞刚同明安坐下,舞台上的灯就亮了,路知行就出现了,他真好看,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您是知行的老婆吧?”
!薛宴辞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只回给对方一个礼节性的微笑,没说话。
“六月天津求婚现场,我就坐在内场第七排。”
薛宴辞想起来了,路知行和她讲过,那天内场坐的都是两人的同学、朋友和天津大学的老师、校友,都是熟悉的人。
“您是天津大学的校友?”
“嗯嗯。不过我明年六月才博士毕业。”
薛宴辞点点头,不再讲话,她忙着看路知行的演出,忙着看自己爱人的演出。
路知行从live house到音乐节,再到天津体育馆一万人的小场地,再到今天七万人的大场地,很不容易。迄今已经过去十一年了,路知行值得这些。
“叶太太,能和您拍个合照吗?”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拍照。”薛宴辞厉声拒绝了,转头一想,又带着笑,“我一会儿去找知行老师帮你要个签名好不好?”
隔壁座女孩子欣喜地点点头,将衣服上的所有口袋翻了个遍,只找出一包维达纸巾。
“没事儿,后台有专辑,我请他签一张送给你,但是要保密哈。”
短短十分钟中场休息,薛宴辞很想去看看路知行,很想递水给他,很想问问他累不累,更想要抱抱他,告诉他,你很优秀,很厉害。
只是当薛宴辞随着明安踏进后台的那一刻,路知行并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只顾着自己喋喋不休,“宴辞,一会儿结束后,你先跟周越过去餐厅吃饭,我这边需要收拾一下,卸妆之后再过去,得晚四十分钟。”
“周越,在原有的菜单上再加三道酸辣口的菜,再加一道除湿气的汤。”
“周越,提前找侍应生把菜单拿过来给宴辞选一选,看看她喜欢吃什么。”
……
“给我签名。”
路知行接过薛宴辞递来的专辑和签字笔,快速写上乐队的名字,扭头继续开始和周越说话,“开车过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着急......”
“我想和你一起过去。”薛宴辞嘟囔一句,“而且外面一点儿都不凉,用不着除湿气的汤。”
“好姑娘,你穿太少了。”
十分钟太短暂了,薛宴辞没顾得上多说一句话,也没顾得上问出心里所想问题,只看着化妆师不停地给路知行补妆,又一遍一遍地给他整理头发。
其实路知行生的就已经够好看了,完全没必要上很厚的妆。太浓的妆,反倒会遮盖掉他原本的灵气与魅力。
“宴辞,过来,让我抱抱。”
薛宴辞笑着往前走了两步,就跌进路知行怀里了,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偷偷亲了他耳后一口。
这么好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薛宴辞很庆幸。
这么好的人,若是能一直长久地拥有下去,那就是老天的恩赐了。若是不能一直拥有他,将他平安交给他最好的伙伴,那也一样是老天的恩赐。
薛宴辞将签名专辑递给隔壁座的姑娘,转头和明安聊天,“明安,你什么时候和知行认识的?”
“大一就认识,我们一个宿舍的。”明安得意洋洋,“大三那年,知行说想组乐队,我们就一起干了。知行很会赚钱,我研究生毕业后,就待在乐队了。他读博期间,我管乐队时间多一些。”
“知行有和你,说起过我的事吗?”薛宴辞问一句。
“他只和我们说过你是她女朋友,后来又说你们要结婚了,你是她爱人。”
路知行对薛宴辞的保护一直都很到位,他从不对任何人讲两人相处的细节,也从没有借此炫耀过什么,更没有试图以此去获利。这一点,他很合格。
甚至在求婚前,路知行从未将「薛宴辞」这三个字说给除明安、李智璇以外的任何人听过,他一直都是称呼她「凌月仙姬公主」。
对其他人而言,将爱人的名字宣之于口是爱意。但对路知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