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般笑得灿烂。
可现在……
沈兰辞猛地闭上眼,额角的青筋再次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
若不是他将她留在身边,那些觊觎她的人,那些想从她身上探寻秘密的宗门,早就把她撕得粉碎!
灵根被废又如何?修为被夺又如何?只要有他在,她就不需要那些冰冷的力量,他可以护她一世安稳!
“月儿……”他再次低喃,声音里的痛苦渐渐被一种偏执的狂热所取代。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的猩红虽已褪去不少,却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再犹豫,轻轻抚上她冰凉的脸颊,指腹擦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眼底却慢慢浮起一种病态的执拗。
“他们都想伤害你……只有我不会……”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他没有说下去,但脑海里却闪过凌月体内那股突然涌出的、压制了他魔气的冰寒灵力。
是了,她天生就与他契合。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平衡他体内的魔障,为了留在他身边,成为他唯一的救赎与束缚。
沈兰辞的指尖滑到她的唇瓣上,轻轻描摹着那道被他咬破的伤口,感受着她唇上残留的温度。
一种混杂着悔恨、恐惧、以及强烈占有欲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腾、发酵,最终酿成了一杯毒酒,被他自己一饮而尽。
或许……或许他本就该这么做。
打破那虚伪的师徒界限,撕毁那些束缚着他的清规戒律,将她彻底留在自己身边。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再试图逃离,才不会再用那种恐惧的眼神看着他。
只有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羽翼下,用这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才能确保她永远属于他,永远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他俯下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那股混合了淡淡药香与少女体香的气息,那气息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冷梅香与魔气。
“月儿……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自我催眠般的温柔,“师父会保护你……永远……”
只是这保护的方式,早已在魔性的侵蚀下,扭曲成了最黑暗的囚笼。
而他,心甘情愿地成为了这座囚笼的建造者,甚至开始病态地认为,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合理的结局。
丹田深处的魔气似乎感应到了他内心的转变,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满足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