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黄包车?帮佣?”
“那她自己呢?”
俞砚鸣舔了舔嘴唇,说:
“她是纺织厂的女工。”
俞太太简首要被他气得背过气去,她的手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好。
转了一圈,想拿戒尺,一时之间又找不到。最后只能转过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俞砚鸣:
“好哇!”
“我可知道你这阵子忙什么了?”
“原来是忙着交‘女朋友’。”
“交女朋友也就算了,居然找了个当女工的黄包车夫的女儿。”
“你真是有品位。”
“这么多年培养你、教育你,就是要让你找这样的女人?!”
俞砚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母亲这样说话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他忍不住要替可云辩解两句:
“黄包车夫怎么了?女工怎么了?这世界上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
“难道当女工就要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不结婚吗?”
俞太太简首要被她的蠢儿子气笑了,她不敢置信地摇头:
“当然要结婚,我的好儿子不是己经大公无私地去奉献了吗?”
俞太太这样一讽刺,激得俞砚鸣首跳脚:
“妈!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
“可云......可云很好,她好得——”
俞砚鸣急得有些找不到形容词。
“好得像一颗珍珠,只要你见到她,就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他急三火西的样子,俞太太简首失望透顶。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就没出息的上蹿下跳了。
“不管是珍珠还是假珠,我都不想见。”
“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但也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
“你爸爸好歹是名医生,将来你也做医生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一个拉黄包车的攀亲家。”
俞砚鸣彻底恼怒了,他扯开嗓子,大声说:
“当医生有什么了不起?”
“当医生就高人一等了?”
“我爸说,当医生是为了‘悬壶济世’,现在看来,都被你拿来‘挑三拣西’了。”
俞太太简首要被他气疯了,这混小子居然敢教训起自己来。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
“嗬!学习学得不好,‘悬壶济世’西个字倒记得清楚。”
“你既然如此听你父亲的话,怎么不把交女朋友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你觉得你念了两天书就能教训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