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砚鸣兴高采烈地和梁毓松说了这个想法,梁毓松也觉得很不错。¨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达成一致后,开始正式实施。
谁想,第一步就坎坷不断。
租界内对抗日的事情,态度一首暧昧不清。
大家私下讨论或做些什么,基本上没什么问题。
如果做的事有传播性,就另当别论。
工部局可能在受到日本压力的时候,默认日本人上门抓人。
所以,他们找了几个作词人都无疾而终。即使他们再三保证,这只是校园歌,对方仍然觉得有风险。
梁毓松己经被逼起誓,如果真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一力承担。
可惜,没用。
现在这个时期,没事都恨不得给人加两项罪名,要真的有事,又岂能让你逃脱?
而愿意帮助他们的,写出的东西又不尽人意。
愈砚鸣飞起一脚踢走前面的石块。
可云安抚着他:“车到山前必有路。”
唉!哪那么容易呀!
山就是山,真想把路堵住,凡人的力量是很难撼动的。
即使是愚公,也要依靠子又有孙孙又有子。
可他们等不了,他们想要的是立刻!马上!
把可云送到陆宅,俞砚鸣坐了一会便想离开。
依萍走过来问道:“歌的事还没解决?”
俞砚鸣一脸愁容,缓缓摇头。,x-i¨a`o¨s,h~u?o/c-m_s,.-o+r!g!
依萍从身后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俞砚鸣惊讶了一下,抽过纸展开。
《夜莺曲》
月光穿过铁蒺藜,
夜莺不语恨铁蹄。
声声唱碎琉璃夜,
衔来野火烧白旗。
暴风卷着旧日历,
日历印着腊梅衣。
夜莺请你莫迟疑,
春天藏在羽翼里。
骤雨打湿石狮子,
石狮望着北斗移。
待到东方启蒙亮,
衔走所有铁蒺藜。
愈砚鸣反复念了几次,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明亮,手指依次划过每个字,生怕错过一丝信息。
暴风!骤雨!蒺藜!铁蹄!
夜莺!春天!北斗!星移!
他的声音非常急切,把歌词递给依萍。
“这个曲子呢?己经有了吗?可以唱给我听吗?”
“没有曲子怎么敢拿出来给你过目呢?”
随着音乐声起,愈砚鸣整个陷入到了强烈的国仇家恨中。
整个歌曲是悲愤、哀伤的,只是最后两句,哀伤之中迸发出了义无反顾的慷慨豪迈,就像一位准备赴死的勇士,在用生命拯救这个国家。+w,e′i`q,u?x,s¨._n¢e?t+
唱第二遍的时候,愈砚鸣和可云便跟着哼唱。唱着唱着眼睛便湿润了。
口中是歌!眼中是泪!心中是情!
愈砚鸣学得很快,学会的第一时间便向外跑去。
临走,他还不忘回头说:
“记住,这首歌的词曲作者是我!”
“对任何人都要这样说。”
依萍和可云一愣,马上又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未雨绸缪,不想东窗事发的时候牵连依萍。
依萍和可云看向愈砚鸣消失的方向,内心都泛起了担忧。
也不知道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这首歌以意想不到的速度传播开来。
男学生唱,女学生也唱。
当然,大多数人爱上的是它优美又哀伤的旋律,而不是它所指向的意义。
不过,这就够了!
这就是梁毓松和愈砚鸣想要达到的效果。
梁毓松不止一次地对愈砚鸣说:
“你是功臣。”
愈砚鸣只是笑而不语,真正的功臣往往都是藏在幕后的。
现在,讨论会的人数明显增加了很多。愈砚鸣更加忙碌。
上课,开会。开会,上课。
可云闷闷地对依萍说:
“他现在变得像展昀一样忙了。”
依萍也跟着叹气,是啊。
展昀也好一段日子没来过了,听他说,外面打仗打得艰难,很多货送进来和运出去都有问题。
他每天都在马不停蹄地协商这些事。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