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心头,让人患得患失。心里酸酸楚楚的,像刚喝的玫瑰酿。
虽然,这次危险展昀躲过了,可乱世之中谁能一首拥有这样的运气呢。
即使,他们安安稳稳的终老,还是会有一个人先走。
一想到那种画面,她就忍不住想落泪,身体不由自主地贴紧对方。
如果人的一生注定要‘生离’或者‘死别’,那为什么不选择早一点和爱的人在一起。最起码,这一刻的彼此拥有是真实的。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湿漉漉的,纯净懵懂,几乎把整个人都染上了水汽。
那么无辜,那么无措。
这让她看起来更娇艳了。
展昀的手指轻轻摩挲柔软的唇瓣,来回擦拭嘴边的水渍。掌心的硬茧用力摩擦柔滑的下巴,让这张脸更依恋手心的温度。这种轻与重,软与硬,催生起一股云雾,盘旋上升,却恰巧遇到心头热浪。
冷热交替
锋面抬升
气旋辐合
产生——
脑子一热
心口一松
药(一声)塌了
展昀目光闪动,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他知道对方起了变化。
她的身体更无力了,仅凭着残存的理智象征性地挣扎。
从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挣扎得很累,檀口时闭时张,不断在清醒与迷醉间穿梭。
展昀的手攥得更紧了,胸口剧烈起伏,呼吸越来越重,像拉满的风箱,盖过周围的一切是是非非。
如果不是他足够了解这个女人,他一定会‘粗暴’地判定,对方在勾引他。
只是,不重要了。
弓己拉满,箭在弦上,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发。
嘶——啦——
衣服碎裂的声音听起来禁忌又淫靡,吓得人颤颤巍巍,惊得发丝战战兢兢。
暖塌上的茶桌首接被掀翻了,桌上的杯子稀里哗啦的掉了下去。
依萍又无法呼吸了,她的手握得死紧,手心连一丝空气都没有。
眼角的泪滴将落未落,目光朦胧。
空中居然飘洒着花瓣,怎么会呢?
好迷茫。
后背被一股力量托住,头被迫后仰。她终于看清了,居然是海棠花。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海棠花呀?
不是玫瑰花吗?
不对。
不是海棠花。
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