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鸣,她腰间的鎏金荷包自动打开,里头装的“正统陇州椒种”倾泻而出,落在石盆里——颗颗带着灵泉水的温润,竟将血养的邪种逐一包裹,化作漫天红光。
李崇远目眦欲裂,挥着噬心藤扑来,却被萧齐逸的软剑拦住。
剑光与藤影交错间,江林悦已站在祭坛中央,指尖按在石盆边缘——空间灵泉水顺着指缝渗入,石盆上的咒文“嗤啦”作响,化作青烟散去。
老龙潭的水忽然翻涌,倒映出无数椒田的影子——那是陇右百姓家中的灶台、田间的地头,甚至皇宫太液池边的空地,此刻都泛着淡淡微光,与她腕间的印记遥相呼应。
“原来...空间的钥匙,从来不是血祭,而是人心。”
李崇远踉跄后退,噬心藤在灵泉光芒中化作齑粉: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只是个种辣椒的。”
江林悦伸手接住飘落的椒花,花瓣落在石盆里,竟开出比月光更亮的花蕊。
“陇州椒能下饭,能驱寒,能让百姓日子有滋有味——这才是它该有的‘神力’,而不是被你们拿来算计。”
萧齐逸收剑站在她身侧,看老龙潭的水渐渐澄清,祭坛上的椒木柱发出“咔嗒”声响——咒文尽毁,邪种被灵泉净化,化作粒粒饱满的好种,顺着潭水漂向四方。
忽然想起雁州时,江林悦蹲在田间替老农捡椒种,指尖沾着泥土却笑得清亮,那时他便知道,这女子眼里装的,从来不是权谋,而是人间烟火。
“陛下,”
江林悦忽然转身,指尖沾着椒粉点在他眉心。
“等回了宫,咱们把这些种子分给百姓,再在太液池边修个‘椒香阁’——春天种青椒,夏天晒红椒,秋天酿椒酱,冬天嘛...”
她忽然从空间掏出个暖手炉,里头装着刚炒好的椒盐花生。
“就坐在阁里吃炒货,看小椒追着红腹锦鸡跑。”
萧齐逸接过花生咬开,咸香混着椒味在舌尖散开,远处传来雄鸡报晓的啼声——子时已过,终南山的晨雾里,飘着比任何时候都清亮的椒香。
萧齐逸伸手揽住她腰,看祭坛上的椒苗正顺着石缝生长,叶片上的露珠折射出晨光,像撒了满地的碎星——这一局,他们赢的不是权术,而是让“种子”回归土地,让烟火重回人间。
回程的马车上,江林悦靠着萧齐逸打盹,怀里的小椒正抱着她从空间偷藏的甜椒打盹。
车窗外,暗一骑着马护送车队,偶尔传来打铁教玉花背“椒谱”的声音:“正月松土,二月育苗,三月移栽...娘说,最好的椒种,要埋在长过露水的土里。”
萧齐逸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发间的醒神草香混着椒香,让他忽然想起昨夜她在祭坛上说的话——“种辣椒的”。
是啊,她从来都是如此,用一粒种子辟出天地,用一抹椒香暖透人间,而他有幸,能在这烟火里,做那个陪她看“椒田千里,灯火万家”的人。
晨光掠过马车帘角,落在江林悦腕间的空间印记上,微光一闪而过——下一站,或许是陇州的春播,或许是太液池的新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