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不好了,我的……我的那只白玉兔子不见了!”
江林悦心中一沉。那只白玉兔子是玉花自幼佩戴的信物,用西域暖玉雕琢而成,形神兼备,价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那是当年太皇太后所赐,内里中空,藏着一枚能解百毒的药丸——
此事除了她与萧齐逸,只有贴身宫女知晓。
“慌什么?”
萧齐逸沉声开口,语气虽稳,眼中却已闪过一丝冷冽:
“玉儿仔细想想,最后在哪里见过?”
玉花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方才在偏殿等候时,我还拿出来看了看,放在桌上……后来楚瑶姐姐来找我说话,说了几句我就忘了,等再回去找,就不见了!”
她说话时,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南诏公主楚瑶。三叶屋 庚歆最哙
楚瑶脸色微变,连忙上前一步,盈盈下拜:
“陛下,皇后娘娘,此事与本公主无关!方才确与玉花公主在偏殿说话,但本公主离开时,公主的玉兔还在桌上……”
“哦?公主如何得知那时玉兔还在?”
江林悦的声音陡然转冷,她注意到楚瑶说话时,指尖微微颤抖,袖口处似乎藏着什么硬物。
“方才公主与玉花说话时,可有旁人在场?”
楚瑶咬了咬唇,低声道:
“只有本公主的贴身侍女在殿外等候……”
“来人,”
萧齐逸立刻下令:
“封锁偏殿,搜查所有出入偏殿的宫人!”
他话音未落,便见赤烈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齐盛国的皇宫,竟连公主的信物都看不住?看来这‘神机’再厉害,也护不住自家的宝贝啊!”
他的话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北狄使者皱着眉,似乎在盘算这失窃之事背后是否有利可图;
东辽使者高晟则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目光在楚瑶和玉花之间来回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破绽。
江林悦没有理会赤烈的嘲讽,她的目光紧锁着楚瑶的袖口,缓步走下丹陛。
“楚瑶公主,”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可否让本宫看看你的袖口?”
楚瑶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娘娘……这是为何?”
“玉花的玉兔温润洁白,若是藏在袖中,想必会留下些微痕迹。”
江林悦说着,已走到楚瑶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还是说,公主心中有鬼?”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乐声早已停止,宫女内侍们屏息静立,连风都似乎停了。
楚瑶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最终在江林悦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手。
她的广袖滑落,露出皓白的手腕,而在袖口内侧,果然用细丝线系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白玉兔子!
玉兔的眼睛是用两颗红宝石镶嵌的,此刻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楚瑶!”
南楚诏使者柳文渊失声惊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向楚瑶:
“你……你为何要做此事?”
楚瑶浑身发抖,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
“我……我只是觉得那玉兔好看……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江林悦冷笑一声,伸手取下那只玉兔,入手一片冰凉,绝非暖玉该有的温度。
她不动声色地用指甲在玉兔腹底轻轻一按,果然感觉到一个微小的机括——
这根本不是太后所赐的那只!真正的暖玉玉兔,腹底是平滑的,绝无机括!
她心中瞬间明了——
这是有人故意栽赃,用一只相似的玉兔来混淆视听,甚至可能想借此破坏南诏与齐盛国的关系!
而楚瑶,或许是被人利用,或许本身就参与其中。
“公主身为南诏贵女,”
江林悦将假玉兔握在手中,语气冰冷:
“竟行此等宵小之事,传扬出去,不仅南诏颜面扫地,恐怕这和亲之事……”
“皇后娘娘饶命!”
楚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本公主知错了!真的只是一时贪心……求娘娘看在两国邦交的份上,饶了本公主这一次!”
南诏使者柳文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