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翻身上马,心里却骂了句“老狐狸”——还自己家?这侯府跟牢笼似的,谁乐意来。
她刚调转马头,就听见管家在身后跟丫鬟嘀咕:“盯着点那老两口,别让他们瞎走动。”
沈青黛心里冷笑,扬鞭催马:“驾!”
春桃在东宫门口踮着脚张望,见她回来,立马飞奔过来。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刚才太子殿下还问起您呢!”
“问我什么?”沈青黛跳下马,把桂花糕塞给她,“是不是又馋嘴了?”
春桃剥开纸包咬了口,含糊不清道:“殿下问您去侯府顺不顺利,还说要是威远侯敢刁难,他就派人去‘问候’一下。”
“他呀,就知道吓唬人。”沈青黛笑着往翊安殿走,“不过这招对威远侯那老东西,估计还挺管用。”
刚走到回廊,就见萧景翊的贴身太监小顺子跑过来:“沈良娣!殿下正找您呢,说有要事商量!”
“知道了。”
沈青黛理了理衣襟,跟着小顺子往翊安殿走,老远就听见里头传来萧景翊压抑的怒声。
一进门,就见个黑衣暗卫单膝跪地,萧景翊背对着门口,手里捏着张纸,指节都泛白了。
“说清楚!江南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可能有水患吗?怎么突然就决堤了?”
暗卫头垂得更低。
“回殿下,昨夜暴雨冲垮了三座堤坝,沿岸十几个村子全淹了,百姓正往城里逃,现在城外全是流民,乱得很。”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比预想的严重多了。
她刚要开口,萧景翊猛地转过身,看见她眼睛亮了亮:“你回来了?侯府那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沈青黛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春桃刚沏的茶猛灌一口。
“威远侯那老狐狸,一门心思惦记着立功,说要亲自去江南查贪墨案,让我在陛下面前多美言几句。”
“他倒是会挑时候。”
萧景翊冷笑一声,把密报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