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骨头碎在地上的声音。那些被熔进黄金的血,那些被刻进罪牌的痛,终将成为律法最坚硬的基石。
霜风掠过獬豸补服,谢渊望向太庙方向。密道里的阴谋已经败露,丹墀上的血证正在说话。他知道,萧昱的供词只是开始,魏王府的私军、宗人的朋党、勋贵的贪墨,都将在这些带着匠人温度的证据前,一一现形。
正如片头诗所言,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谢渊握紧手中的罪牌,石材的冷硬抵着掌心,像极了匠人磨制时的专注。他知道,自己举起的不是刑杖,而是匠人们用血泪撑起的天平;眼前的丹墀不是刑场,而是大吴律法重新站立的地方。只要还有这样的血证,只要还有人记得匠人眼中的光,宗藩的权谋就永远压不弯律法的脊梁。
夜露渐重,宗人府的灯笼次第亮起,将獬豸补服的影子投在青砖上,拉得老长。谢渊望着十七名宗室留下的血痕,想起在别庄看见的匠人 —— 他们收集骨殖时的颤抖,他们在熔炉前的沉默,他们从未说出口的渴望。此刻,这些血痕与渴望,都化作他心中的执念:刑杖之下,不分贵贱;律法之前,人人平等。而他,将带着这份执念,继续在这血与火的朝堂,为匠人,为大吴,敲响永不熄灭的正义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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