豸,\"这些证据,\" 声音坚定,\"足够让三法司的大人,\" 顿了顿,\"看看什么叫国法。\"
林缚点头,手中的账册还滴着水 —— 那是从河底捞出的分赃记录,每笔都刺痛着人心。
在整理证据时,谢渊发现马行的密约,与周龙密牍的分赃清单完全吻合。\"周侍郎,\" 他摸着密牍上的硫黄斑,\"你用命写的牍,\" 望向窗外,\"终于连成了网。\"
窗外,萧枫的铁骑兵正在巡逻,马掌的磁石与勘合符共鸣,那是正义的回响。
深夜,谢渊在驿馆写下《马行伏奸记》,记录夜探的每一处细节:\"毒剂、假印、密约,非商之恶,官之恶也。官商合流,必毁于细节;国法昭彰,必明于秋毫。\"
烛光下,他的影子投在墙上,与勘合符的獬豸纹重叠,仿佛一个永不弯曲的脊梁。
马行被封的消息传开,边民自发围聚,老河工举着涿州矿难的幸存者:\"谢大人,\" 他的声音哽咽,\"这些年,我们挖的不是矿,\" 指向马行,\"是自己的坟啊!\"
谢渊扶起老人,看着他掌心的卤砂痕迹,那是三年前矿难的印记。\"老丈,\" 他低声道,\"国法已到,\" 指向查封的马行,\"他们的坟,\" 顿了顿,\"在国法里。\"
边将们捧着《边将收买名录》前来,有人撕毁名录:\"谢大人,\" 他的声音洪亮,\"末将的战马,\" 指向军营,\"以后只认獬豸印,\" 拍着胸脯,\"不认飞鹰纹!\"
谢渊望着这些铁血汉子,忽然明白,官腐虽深,民心未改。他的勘合符亮起,照在边将们的甲胄上,像极了黎明的曙光。
三日后,大同马市重开,谢渊亲自验马,每匹马的耳后都烙着新的獬豸印。边民们看着,忽然有人跪下:\"谢大人,\" 他捧着马料,\"这是我们自家的黑豆,\" 声音坚定,\"喂官马,不喂奸商!\"
谢渊接过黑豆,看着马市的热闹,忽然想起周龙密牍的缺角 —— 有些缺口,正在被民心补上。
马行案的十五铁证,被收入《大吴刑案宗》,首页贴着周龙密牍的抄本,谢渊的批注写着:\"夜探马行,非为缉私,为缉官腐。官腐不除,边患不止。\"
掌印官看着这些证据,忽然痛哭流涕:\"大人,\" 他跪在獬豸像前,\"卑职愿做证人,\" 指向镇刑司的假印,\"让后世知道,\" 声音哽咽,\"官印缺角,国法不缺!\"
根据马行案,德佑帝颁布新制:\"马政官不得与商队往来,盐引批核必验三法司印信。\" 谢渊看着新制,想起夜探时的弩箭 —— 有些箭,终究会成为官制的补丁。
萧枫送来新铸的獬豸马掌,附信:\"以磁石为心,以国法为掌,边军的马,再也不会倒在自己人的毒箭下。\"
在清理马行密道时,发现了未销毁的飞鹰旗,旗面绣着 \"三虎归位\"—— 与周龙密牍的 \"三法司已通\" 呼应。谢渊知道,掌印虎、掌钱虎、掌马虎,还有一虎在逃。
林缚的密报证实:\"镇刑司余党,正在转移假印,\" 他的声音低沉,\"目标,江南盐运司。\"
马行案后,江南传来急报,盐商的货物里,发现了同样的缺角獬豸印。谢渊望着地图,忽然冷笑:\"他们以为,\" 敲着周龙密牍,\"换个地方,\" 目光坚定,\"獬豸就看不见了?\"
他收拾勘合符,望向南方 —— 那里,新的暗格,正在等待被打开。
谢渊在《风宪官纪》中写道:\"夜探马行,险象环生,然每一步皆有证可依,每一案皆有牍可查。官腐如夜,牍如灯,灯明则夜逝。\"这段话,后来被刻在风宪官的官邸前,成为每个风宪官入职时必读的训诫。
《大吴商政考》记载此事:\"德佑十五年冬,谢渊夜探马行,破三法司官腐之网。其勘合符照夜,獬豸纹破暗,使官商合流之弊,大白于天下。\"
谢渊的孙子读至此处,摸着祖传的音信,仿佛看见祖父在马行的夜色中,用獬豸角挑开官腐的黑幕,让国法的光照进每一个暗格。
片尾
谢渊再访马行,此处已改建为风宪官纪念馆。暗格里的周龙密牍,与夜探时的毒箭、假印并列展出,每一件展品前,都有边民驻足。\"大人,\" 年轻的风宪官上前,\"这些证据,\" 指向毒箭,\"时刻提醒我们,\" 目光坚定,\"官印在手,\"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