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狼山商栈地窖深处,玄夜卫撬开地砖发现的代王旧部花名册,还在无声地等待着清算之日 —— 首页 "周显,掌盐引调度" 的字迹,已注定成为撕开黑幕的第一道裂口。
片尾
谢渊捧着残页走出御书房时,晨雾已散,阳光将狼山盐引的青光投在青砖上,像一条蜿蜒的银带。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代王旧部的花名册还藏在地砖下,冯安的镇刑司仍握着暗线,太皇太后的慈宁宫还在无声观望。但听瓮里的罪证、残页的笔迹、边军的血书,已在朝堂埋下了正义的种子。
夫国法之威,不在雷霆之怒,而在证据之链;清官之幸,不在帝心之偏,而在公道之存。德佑十九年的孟夏,狼山的盐引在国库中静静等待清算,诏狱署的舌钉堵住了谗言,而谢渊案头的《查案札记》,正翻开新的一页 —— 那里写着:"罪证或可焚,人心终难欺。"
这场由听瓮揭开的阴谋,终将在后续的清算中,让所有藏在阴影里的名字,都暴露在阳光之下。而御书房的青铜听瓮,依旧沉默伫立,仿佛在诉说:大吴的朝堂,纵有暗流汹涌,终有光照进来的时刻。
卷尾
《大吴史?刑法志》载:"德佑十九年狼山盐引案,起于风宪官署焚证,终于御书房听瓮破谋,凡牵涉代王余党、外戚、镇刑司者三十余人,皆伏法。"
当青铜听瓮的余响在御书房散去,当残页的墨迹在硫黄水中显形,当狼山的盐引映出飞鹰纹的残缺,这场由私欲编织的罗网,终于在证据的锋芒下裂开了缝隙。德佑帝指尖的玉扳指叩过案几,不仅是对周显的震怒,更是对 "外戚干政宗室护奸 " 的无声宣战 —— 那道被揉碎在香炉里的懿旨,是帝心转向的第一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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