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人人都知道白骨槽里有宝贝,也都怕里面的暗礁。\x\i-a.o?s\h-u?o!h-u!a·n?g¢.^c?o′m,可有没有人想过,鲨鱼它也怕撞在礁石上?它饿了,也要找地方吃饭。”
“咱们不去槽里跟它硬碰硬,咱们在它家门口的饭桌上等着它,行不行?”
这番话说得云山雾罩,陈卫国听得一知半解。
他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凡哥这是有别的门道,不打算去白骨槽里送死。
然还是觉得悬,但一想到林凡在龙王沟里那神乎其技的样子,他那点疑虑也渐渐散了。
“凡哥,你说咋干,我就咋干!”
林凡笑了笑,把手里的推车往前一推。
“走,先回家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干翻那条大鱼。”
回到村里,陈卫国整个人还晕乎乎的,怀里揣着那七百五十块钱,走路都顺拐。
林凡心里盘算着抓捕关刀鲨的计划。
腐烂的鲸肉是诱饵,月牙湾是地点,三天后的退大潮是时机。
但细细一想,还是有点费劲。
找鲸尸,砍肉,搬运,这都是力气活。
到时候把那几百斤重的关刀鲨弄上船,光靠他和陈卫国两个人,够呛。那畜生就算半死不活,临死前甩一下尾巴,都能把人骨头给抽断。?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不行,还得再找几个人手。
“狗子,你过来。”
林凡把陈卫国叫到跟前。
“凡哥,啥事?”
“去,再去找几个帮手,别说要干啥,反正就是来帮忙的,工钱好说。”
“好嘞!”
陈卫国得了令,转身就往村里人最多的那棵大榕树下跑。
消息一传开,整个渔村都炸了锅。
不到半个钟头,林凡那艘镇海号停靠的码头边上,就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有真心想来找活干的穷汉子,但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
大家交头接耳,都在猜林凡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
林凡靠在船舷上,不急不慢地检查着船上的缆绳,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
“怎么,昨天掏了龙王爷的私房钱,今天就想学人家招兵买马,准备去攻打龙王庙了?”
来人正是赵四海他娘,赵家嫂子。
她双手叉着腰,一张脸拉得老长,嘴撇得像个瓢。
“我可得劝劝大伙儿,别被这小子几张票子给迷了眼!他是什么德性,你们忘了?”
“一个烂赌鬼,今天有钱,明天就能输个精光!跟着他出海,指不定就把你们卖到黑煤窑去换赌本了!”
码头上瞬间安静了不少,一些原本心思活络的汉子,脸上也露出了犹豫。?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陈卫国当场就想冲上去理论,却被林凡一把按住了肩膀。
林凡连看都没看赵家嫂子一眼,只是扭头问陈卫国:“狗子,昨晚跟着我,累不累?”
陈卫国一愣,随即挺起胸膛:“不累!跟着凡哥干活,浑身都是劲儿!”
林凡又问:“那你分到钱了吗?”
这一问,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齐刷刷地看向陈卫国。
陈卫国从怀里掏出那个用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钱袋子,他解开绳子,把那厚厚一叠大团结抓在手里,高高举起。
“看见了没!七百五十块!我跟着凡哥就干了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
“轰”的一声,人群彻底炸了。
七百五十块!
这年头,一个壮劳力在工厂里干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钱。
七百五十块,那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赵家嫂子的脸瞬间就绿了,她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凡像是嫌这刺激还不够大,他慢悠悠地从自己兜里也掏出个东西,在手里抛了抛。
那是一块亮闪闪的手表,上海牌的,表盘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狗子,你看我这表怎么样?今天刚从镇上百货大楼买的,一百二十块。钱嘛,就是纸,花了才是自己的。”
他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那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拿出个崭新的打火机,咔嚓一声点上。
动作行云流水,潇洒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