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警告。¢p,o?m_o\z/h-a′i·.?c~o^www.
“但这不是操心。”
林凡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让:“我只知道,用这种方式送出去的东西,是不对的。”
“不对?”
张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从桌上的铁盒里摸出一根雪茄,用专门的剪子剪开头,却迟迟没有点燃。
“你是在教我做事么?”
他将那根未点燃的雪茄在指间缓缓转动。
“还是说,你觉得你弄来的这件东西,价值不止于此?”
张强的声音冷了下来:“说吧,你是不是想坐地起价?”
“好。”
张强不再废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我再给你加两千,一共五千块,外加那台柴油机。”
“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
“拿着钱,离开这里,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以为,钱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终答案。
然而,林凡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要钱。”
“我说了,如果你坚持要把这东西送出去,那这笔买卖,我不做了。”
这句话可了不得,相当于谁的面子都不给!
王经理再也坐不住了,连滚带爬地冲到林凡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林兄弟!林凡!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你知道你放弃的是什么吗?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他转过头,又对着张强连连作揖。+2¨3·d·a¨w¨e_n.x~u.e~.!c-o`m\
“强哥,强哥您别生气,他年轻,不懂事,是个愣头青,我……我再劝劝他,我再劝劝他……”
林凡没有理会王经理的哀求,只是平静地看着张强。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张强先生,我再说最后一遍,这东西,绝对不能送。最起码,现在不能送。”
他站起身,最后补充了一句话。
“你只要忍过今天,到明天天亮,你就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他不再多做任何解释,扛起东西转身就朝着包厢门口走去。
那背影,没有半分迟疑。
“站住!”
张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人如此当面折辱过。
林凡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你林凡就别想再踏进我这国营饭店半步!”
“你捞上来的任何东西,整个镇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收!”
这是最后的通牒,是彻底的封杀。?k,s·w·x*s_./o?r.g^
林凡没有回应,只是拉开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被他轻轻带上。
包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经理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完了完了!
张强坐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就是你给我找来的有本事、讲义气的人?”
“给老子滚!”
王经理像是得了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包厢。
天刚蒙蒙亮。
国营饭店还没开始营业,张强的办公室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他一夜未眠,脑子里反复回响着林凡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进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
一个年长些,约莫五十出头,国字脸,神情严肃。
另一个年轻些,三十岁上下,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两人一进门,就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市纪律检查委员会。
张强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是张强同志吧?”
年长的男人开了口。
“我是。”
张强强自镇定下来,请两人坐下,又亲自给他们倒了水。
“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年长的男人没有碰那杯水,直接切入正题:“你最近,有没有收购过什么比较稀有、价值比较高的东西?”
张强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我们是做餐饮的,收购一些高档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