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x.i?a*o+s·h~u_o¢h·o/u_.`c^o?m-”
林凡将文件拍在石桌上:“就按这个来。刘文,以后你就是咱们的大管家,除了出海,队里的人事和财务,都由你协助我管理。”
“是!凡哥!”
刘文激动地推了推眼镜,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一肚子墨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不过……”
刘文指出了一个关键问题:“凡哥,现在咱们有三条船,摊子铺开了,指挥上就出现了短板。”
“孙老铁虽然稳重,但让他独立带领一条船,应付复杂的海况,还是有些吃力。狗子哥和四海哥勇猛有余,但经验尚浅。”
“我们缺一个真正能压得住阵脚的船老大,一个在你分身乏术时,能独当一面的角色。”
这个问题,林凡早就想到了。
一支舰队,可以没有无数个英勇的水手,但绝不能没有第二个经验丰富的指挥官。
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秦山。
一个像礁石一样又臭又硬的男人。
他是附近三个渔村里公认的最好的掌舵手,没有之一。
据说他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单靠听水流的声音,就判断出暗礁的位置。
但他的脾气,比他的技术还要出名。
他看不起任何人,跟每一个合作过的船老板都闹翻过,最短的一次,只干了半天就因为一言不合,把老板的渔网给割了。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敢用他。
他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绝世快刀,锋利无比,却也极易伤到握刀的人。.三?叶-屋? ^更-新?最,全,
“狗子,跟我走一趟。”
秦山的家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用石头和烂泥糊起来的低矮房子,孤零零地立在海边的一块高地上,任由海风日复一日地吹打。
林凡和陈卫国走到院门口时,就看到一个精壮的男人,赤着上身,正蹲在地上,埋头修理一个锈迹斑斑的柴油机零件。
他浑身上下都是黑乎乎的机油,肌肉像铁块一样棱角分明,被海风和烈日雕刻出的线条,充斥着满满的力量感。
屋子里,隐隐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还伴随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凡哥,他可不是好惹的啊……”
陈卫国在林凡身边小声嘀咕。
林凡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了过去。
“秦山。”
男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直接忽视二人。
“我叫林凡,想请你出海,你开个价。”
秦山终于停下了手里的活。
他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林凡,然后伸出手,比了三个手指。
“一天三十?”
陈卫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已经是村里老师傅的最高价了。
秦山冷笑一声,重新低下头,继续干活。
陈卫国被他这态度搞得有点火大,但又不敢发作。
“一天五十五。”
林凡淡淡开了口。
这次,秦山打磨零件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再次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年轻人。
一天五十五块,一个月就是一千六百多块。?l^u\o¨l.a\b+o*o+k′.¨c!o^m?
这个数字,在这个年代,足以让任何一个靠力气吃饭的男人疯狂!
“你说的?”
“我说的。”
“那我要先拿钱。”
秦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铁屑:“我娘的药,不能断。”
陈卫国刚想说哪有还没干活就先给钱的道理,却被林凡拦住了。
林凡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直接掏出那沓刚取出来的崭新钞票,当着秦山的面,数出五十五块钱。
“这是今天的工钱。日落之前,到码头找我。”
……
回到码头,队伍已经集结完毕。
林凡看着眼前这群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开始下达新的指令。
“从今天起,我们不只在自家门口这点海域打转了。”
他指着东边的方向。
“隔壁的红星村,他们手里攥着县里罐头厂的大部分订单,那里的鱼,比我们这边的价格要高出至少两成。”
“以前,我们没实力,抢不过他们。但现在,不一样了。”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他们常去的那片渔场,跟他们碰上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