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x?x~s/s\y*q′.·c_o^m,
就在陈队长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林凡才重新开口。
“你走吧。”
陈队长如蒙大赦。
“今天的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不过,你最好记住。”
“如果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我怕你就算是去找刘主任,也保不住你这身皮。”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队长点头如捣蒜,他哪里还敢有下次。
他冲着身后那几个同样吓傻了的队员一挥手:“走!快走!”
一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像是丧家之犬,连头都不敢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后巷的尽头。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王经理看着柳艳那张青白交加的脸,只觉得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走到柳艳面前,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
“哎哟,柳经理,您这可真是高啊!花了两百块钱,请了这么大一出戏给我们看,真是让我们这些下属开了眼了。”
“只可惜,这戏唱砸了,两百块钱打了水漂不说,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王经理的话,像是一把淬了盐的刀子,一下下往柳艳心口上捅。·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他又转向旁边已经面如死灰的赵大海和赵四方。
“还有赵村长,您这主意出的也好啊!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忙活了这么多天,竟然什么事也没办成,哈哈哈哈!”
“你!”
柳艳被王经理这番夹枪带棒的话气得浑身哆嗦。
“王胖子!你少在这里得意!这事没完!”
她撂下一句狠话,可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眼看在王经理这里讨不到任何便宜,她猛地转过身,把所有的火气,全都倾泻到了赵大海父子身上。
“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你们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他绝对搞不到鱼吗?你们不是说把他盯得死死的吗?现在呢?鱼呢?你们的计划呢?”
“两百块钱!那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就因为你们这两个蠢货,全都打了水漂!还把我也给拖下了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赵大海和赵四方父子俩,被骂得狗血淋头,低着头,连个屁都不敢放。
骂了一通之后,柳艳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就是多丢一分人。,e*r+c\i*y\a?n¨.`c?o!m′
她狠狠地一跺脚,转身便蹬蹬蹬地跑上了楼,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王经理大手一挥。
“都看什么看!干活!把鱼都给我仔细地卸下来,好好清点!”
厨房里再次恢复了忙碌。
一箱箱的蓝鳍大黄鱼被搬运,过秤,登记。
林凡和江海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
最后,王经理拿着账本和算盘,走了过来。
“林老弟,货都点清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三斤,品质都是顶级的!按照合同价,一共是三百六十九块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钱箱里数出钱,递给林凡。
林凡自己数了数剩下的钱。
除去所有的成本,这一趟费尽心机,斗智斗勇的买卖,他最后到手的,不多不少,正好是二百块钱。
林凡将那二百块钱仔细地折好,放进了口袋。
这一趟折腾下来,看似利润微薄,但林凡的心里,却比赚了两千块还要畅快。
从他第一眼看到合同附件上蓝鳍大黄鱼那几个字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柳艳和赵大海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把戏。
他清楚地知道,赵大海一定会派人盯死码头,所以他干脆连船都不动。
就是要让对方的算计全部落空,让对方在最得意、最确信自己已经胜利的时刻,再从一个他们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给予最沉重的一击。
他要的不是钱,他要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柳艳和赵大海的脸皮,一层一层地撕下来,再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二百块,不过是这场好戏的彩头罢了。
“你这小子……”
江海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颗悬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