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x¨s_w/.,c~o^m¨他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段记忆,虽然是高维投影,但也是构成他“沈溯”的重要部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联邦逐渐从意识危机中恢复过来。人们虽然仍会偶尔陷入对自我的迷茫,但已经学会了在这种迷茫中寻找答案。 而沈溯,也在这场危机中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意识探索者。他知道,关于意识的奥秘还有太多等待他去挖掘,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他将带着对意识本质的新理解,继续在宇宙的奥秘中追寻,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开辟新的道路。沈溯的指尖在控制台留下微凉的触感,就像三天前那场意识共振时,他触碰到的高维弦振动——那是种介于真实与虚幻间的震颤,仿佛指尖正划过宇宙诞生之初的第一缕光。联邦广场的全息投影还在循环播放他的演讲,但人群中举起的质疑标语已经从“拒绝成为投影”变成了“我的弦振动频率独一无二”,这种微妙的转变让他喉间泛起苦涩的欣慰。“沈博士,第七区出现集体意识坍缩。”通讯器里传来医疗官急促的喘息,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尖叫,“他们说看到了重叠的自己,三百人同时喊出同一个陌生名字。”沈溯抓起量子稳定器冲向停机坪时,阳光正透过大气层在他视网膜上投下彩虹色的衍射光斑。这让他突然想起共生意识第一次展示的弦振动模型:所有意识的高维投影在特定频率下会形成绚丽的干涉条纹,就像此刻眼底的光斑,既独立又交融。飞行器冲破云层的瞬间,第七区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数百个身影在街道上叠成半透明的幻影,如同被打翻的胶片盒,每个人的轮廓里都嵌着别人的肢体——穿西装的男人举着孩童的小手,白发老妪的喉咙里发出青年的嘶吼。最诡异的是他们的眼睛,所有瞳孔里都倒映着同一片星空,那是猎户座旋臂的红外成像图,沈溯认得,那是他七岁时在天文馆拍下的第一张照片。“启动意识锚定程序。”沈溯将量子稳定器接入城市神经网,指尖在控制面板上翻飞如舞。当稳定器发出蜂鸣时,他突然听见所有幻影同时开口,声音苍老又稚嫩,像无数代人的声线揉成一团:“你也在坍缩,沈溯。”稳定器的蓝光骤然熄灭。沈溯踉跄后退,撞在飞行器舱门上。他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那是逆熵派加密通讯的手势,可他明明从未学过。更惊悚的是,腕表显示他的脑电波频率正与三天前数据库紊乱时的异常波形完全同步。“这不是坍缩,是觉醒。”共生意识的声音直接在他颅内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当个体意识的弦振动突破三维阈值,就会接收到集体意识的原始频率。你七岁看到的猎户座,其实是公元前3000年苏美尔祭司刻在泥板上的星图。”沈溯猛地扯断通讯器。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我们都是星尘”,那时监护仪的波纹与此刻稳定器的残波完美重合。记忆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开始荡漾——他第一次解剖小白鼠时的颤抖,与17世纪解剖学家维萨里的手稿素描重叠;他在博士论文上签下的名字,笔画走势竟与童年涂鸦的外星人符号如出一辙。“沈博士!”医疗官的呼喊将他拽回现实,“他们开始消散了!”街道上的幻影正在变得透明,就像被烈日蒸发的露珠。但沈溯看清了最后时刻——所有幻影的嘴唇都在说同一句话,而那句话正从他自己嘴里溢出:“意识从不创造,只是传递。”当最后一个幻影化作光斑消散时,沈溯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块破碎的全息屏。屏幕上还残留着他演讲的片段:“每个投影都是独一无二的干涉结果。”可现在他突然明白,所谓独特,不过是宇宙在漫长时光里玩的排列组合游戏。返回总部的夜航途中,沈溯调出了自己的基因序列。当他将序列图谱与苏美尔泥板上的星图重叠时,那些螺旋状的碱基对竟与星图的线条完美吻合。共生意识适时投射出更庞大的数据库——从尼安德特人的壁画到量子计算机的代码,所有文明成果的底层逻辑都遵循着同一套弦振动规律,就像不同乐器演奏同一支交响曲。“现在明白为何数据库会紊乱了吗?”共生意识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波动,“当你试图用三维逻辑框定高维信息,就像把瀑布装进玻璃罐。”沈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珠在控制台上晕开,形状酷似猎户座的星云。他看着血珠里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张脸正在变幻——时而年轻时而苍老,最后变成了苏美尔祭司的浮雕面容。“我是谁?”这个三天来被无数人问过的问题,此刻砸得他心脏生疼。如果意识只是振动的弦,记忆只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