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把大羽毛扇,实际上是用九十九根钢条做的扇骨,每根钢条上藏着两百根带毒的小钢针。这些针能单发也能齐射,只要按下机关,毒针就会飞射而出。这把扇子本身也刀枪不入,是件难得的宝贝。童子卿在黑道混了几十年,却从不提自己师父的名号。因为韩世雄是德高望重的正派宗师,最看不惯徒弟这种阴毒作风,早就写信警告童子卿不许在外打着他的名号,也不准再认他这个师父。
张坤虽然是张静的亲哥哥,但两人完全不是一路人。张坤从小跟着正直的舅舅学武,性格刚正不阿,特别看不惯弟弟和妹夫童子卿的所作所为。劝了几次没用后,干脆和他们断绝关系。张坤得了舅舅真传,靠着一双"神拳"名震江湖。这次是因为好友通善写信请他帮忙报仇(通善的大师兄鹰头被人杀了),他才来到静安天王庙。但一到就发现红枫这群青光教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连亲弟弟和妹夫都不搭理,就想着赶紧帮朋友报完仇,早点离开这群恶人。
根据探子报告,镖队已经到达樊城,于是他们派至明前去下战书。
第二天,兰普骑着胭脂火龙驹,手举镖旗在前面带路。长长的镖队进入风云岗山区,走到半山腰时,来到一片光秃秃的黄泥岗地。突然,前方出现两百多人挡住了去路。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响箭直射向镖旗。兰普眼疾手快,侧身一挥大旗,响箭擦着旗子飞了过去。兰普举起镖旗在空中画了个大圆圈,然后放平旗子横在马前。后面的镖师们"啪啪啪"甩出三声响鞭,镖队立刻散开,排成"二"字形的阵势:前排是八十四匹马,后排是三十辆镖车。所有镖师都亮出兵器,严密守护着镖车。酒侠大步走到队尾压阵,吴刚、周青龙、丫凡、钟虎迅速聚集到镖旗两侧。兰普见阵型摆好,重新举起镖旗。
对面两百多人大多穿着短打衣衫,扎着头巾,拿着长矛、钩镰、棍棒和绳索。一个手持护手钩的大个子走出来喊道:喂!行道镖局的小崽子们,识相的就滚个人出来!
丫凡见他说话这么难听,顿时火冒三丈,"唰"地拔出玉环宝刀说:师兄,让我去。
吴刚低声嘱咐:虽然今天这架非打不可,但他们可以不讲理,我们却不能失了礼数。五弟,你要小心。
丫凡慢慢走上前,拱手行礼道:请问英雄尊姓大名?今日拦路,有何指教?
那人歪着脖子斜眼打量丫凡,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原来是个小毛孩。你不在家玩捉麻雀、斗蟋蟀,跑到这儿来干什么?快滚开!叫个管事的出来。
丫凡最讨厌别人说他小,一听这话就来气。但想起师兄说要先礼后兵,只好压着火气说:我们镖局初次走镖,本为寻师访友、结交天下武林同道而来。按理应该登山拜访,入庙行礼。只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冒用了镖师名号,不知天高地厚,没能提前来拜见请教。俗话说大人不记小人过,还请看在江湖道义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若有什么指教,还请明示。
曾雷心想:这小屁孩顶多十四五岁,居然敢说自己是镖师?看来行道镖局真是没人了,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曾雷转头对手下大喊:来人!把给镖局准备的大礼抬上来!只见二十多个壮汉吭哧吭哧抬来六口白棺材,整整齐齐摆在他身后。
曾雷嚣张地说:老子是曾氏三雄的老二曾雷!今天手头紧,特地来借镖银。识相的就用黄金把这六口棺材装满,再把吴刚那小子留下,其他人可以滚蛋。要是不答应,正好用这六口棺材把你们六个镖师埋在这儿!
丫凡强压着火气,陪着笑脸说:曾二爷,我们镖局哪儿得罪您了?要是有啥过节您直说,我替我师兄吴刚给您赔不是。
少废话!"曾雷不耐烦地挥挥手,老子要找的是徐增,再不让开,我这对护手钩可要见血了!
见曾雷油盐不进,丫凡"唰"地把宝刀横在胸前,上前两步冷笑道:曾雷!我给你脸是看在江湖规矩的份上,可不是怕砍不动你的脖子。到底是你那破钩子厉害还是我的宝刀快,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要是你赢了,镖银归你;要是输了,就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曾雷气得哇哇大叫:小兔崽子找死!说着双钩就朝丫凡腰间剪来。只见丫凡灵活地一矮身,宝刀像金龙摆尾般"咔嚓"两声,直接把曾雷的双钩削成两截。紧接着一个后空翻跳出老远,笑嘻嘻地收刀入鞘:曾雷!把你那挠痒痒的破铜烂铁扔了吧,让小爷教教你什么叫真功夫!
曾雷看着断成两截的兵器,吓得腿都软了,连退好几步才站稳,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要徒手过招——明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