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师弟是谁?”
和尚恶狠狠地说:“我是豹僧!我同门顺山、狮僧、象僧、杜川、卢锋,都跟你们镖局有仇。你接连杀害我同门,今天非要砍下你的脑袋祭奠他们!”说完,他猛地冲上前,一招“金龙探爪”,伸手就抓吴刚。吴刚迅速蹲身闪避。
吴刚猛地一脚踢向豹僧的要害,豹僧迅速闪身躲开,反手去抓吴刚的脚,同时另一只手斜劈过去。吴刚见状,立刻收脚后退,身子往左边一闪。
豹僧精通各种拳法,练的是刚猛霸道的“金刚大力鹰爪功”。他一会儿大开大合,拳脚刚猛,攻势凌厉;一会儿又贴身近战,用肩膀撞、手肘顶、手指戳、手腕勾,招式变化多端。徐增看他功夫深厚,不敢大意,便使出柔劲功夫,动作轻盈如白鹤冲天,落地时又稳如喜鹊踏枝,动静结合,身形飘忽,让豹僧摸不清他的路数,心里直犯嘀咕。
衡山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悄悄问许知:“许二哥,这功夫是你教的吗?”许知笑着摇头:“不是,连我都不会呢。”衡山很惊讶:“那……这孩子跟谁学的?虽然我功夫不如我二师兄,但他会的招式可都教过我了。可这套拳法,连我二师兄都不会,咱们认识的武林高手里也没见过。你看他,像是喝醉了又没真醉,像是出错了招可又暗藏玄机,用这种‘醉’和‘错’来迷惑对手,实则招招精妙。刚猛却不僵硬,柔软却不无力,快而不乱,慢而不散,轻巧却不飘浮,沉稳却不迟滞,防守时虚虚实实,反击时后发先至,这身手真厉害啊!”许知笑道:“这是他集各家所长,自己琢磨出来的独门拳法,东方于给它取名叫‘神迷拳’。嘿,徒弟比师父还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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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衡山和许知夸赞吴刚的时候,红海却急了,大喊:“豹僧!快回来!”但已经晚了!豹僧一个旋转,右腿横扫,使出“秋风落叶”的招式。徐增顺势侧身倒地,像是“卧冰求鲤”一般。豹僧以为得手,不等右脚落地,左脚又猛地蹬向吴刚。吴刚一个翻滚躲开,接着“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豹僧左脚刚着地,右腿又往前一踢,吴刚低头躲过,同时一掌托住豹僧的脚跟,用力一推。豹僧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出一丈多远。
吴刚抱拳说了声“承让”,便大步走回许知身边。豹僧爬起来,满脸羞愧地退了下去。
这时,红海身边走出一个白发老头。他穿着灰绸长衫,衣服松松垮垮的,满头白发乱蓬蓬的,瘦长的脸上长着一对松花蛋似的大眼睛,看着特别不协调,甚至有点丑。他眯着眼睛盯着何契阿古,说道:“何契阿古你给我出来。
何契阿古走上前,抱拳说道:“礼忠兄,有什么指教?”
礼忠是独脚的师兄弟,他的师弟文文和尚刚被镖局的人杀死,他正憋着一肚子火。见何契阿古出来,他冷着脸说:“哼!危难关头才能看出谁是忠臣,乱世之中才能认清谁是好人,这话一点不假。咱们都是独脚信任的兄弟,没想到你竟然背叛信义,临阵投敌,还有脸出来见我?”
何契阿古回答:“我本来是为‘义’字而来,但青城派对我有恩,现在又因‘恩’字而离开。我本不想掺和庐山这一战,是看到镖局的正气才幡然醒悟。你们这些海滨海盗,专干奸邪之事,害忠良、毁道义,我羞于和你们为伍!弃暗投明,这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举。如果甘心给奸人当走狗,专门干伤天害理的事,那才没脸见天下人呢!希望礼忠兄能明白大义,赶紧离开庐山,保全自己的名声,那我也会为你高兴。”
“胡说八道!看招!”礼忠左手“二龙抢珠”,右手“推窗见月”,全是虚招,实际上左脚踢出落地支撑,右腿猛地一记“秋风扫叶”横扫过去。这招很厉害,手上招式是幌子,真正的杀招在腿上,一踢一扫,很难躲开。
何契阿古反应极快,一个蹲身虚步,左手“灞桥挑袖”化解虚招,右手拍开踢来的脚尖,同时左脚蹬出,挡住扫来的腿。两人同时收招,谁也没占到便宜。
打了三十回合后,何契阿古使出一招“仙女穿梭”,一掌刺向礼忠,却被礼忠扣住手腕往外一拨。礼忠趁机逼近,一掌推向何契阿古胸口。何契阿古抬手格挡,同时提膝猛撞礼忠的裆部。礼忠心知不妙,想抽身后退,但手腕被何契阿古黏住,挣脱不开,被这一膝撞得“哎哟”一声惨叫,摔出一丈多远,爬不起来了。
衡山不想浪费时间,大步走出来说:“何契阿古兄,你先退下!”他指着独脚喝道:“红云!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今天我衡山亲自送上门来,你可别错过机会,赶紧了结咱们这七十多年的恩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