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而泛起潮红，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光芒！

顾秦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战鼓擂在他的心坎上！三日破匈奴王庭！三万定百越！火器之威！钢铁洪流！煌煌大势！尤其是那句“大秦铁骑所指，天下何人能挡？”更是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才是他追随的神武侯！这才是他效忠的大秦！

“项公。”顾秦重新坐了下来，“如今，你心中可还存着那“反秦复国”的念头？”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项梁。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充满恐惧和彻底的绝望。

可看了一圈周围的族人，项梁再次冷静了下来。

“侯爷，我项家兢兢业业，从未有过反叛的想法、即便那张良巧舌如簧，我项家亦未曾动摇。侯爷何故如此问？”

“没有就好。哈哈哈，就是想到张良那小子，所以随便问问。项公不必介怀。”

“来，喝酒喝酒。接着奏乐，接着舞！”顾秦端起酒杯，笑着看向众人。

项梁项伯等一众老人己经回过了神，纷纷压下了心中的心思，强颜欢笑的举杯。

只有项羽依旧站在原地，腰背挺得笔首，如同一杆不屈的标枪。但眼神中却是一片空洞。

“破釜沉舟……”项羽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反复咀嚼着这西个字，仿佛第一次真正理解它们的含义。尤其是顾秦那轻描淡写的“随便问问”。

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大势”！

原来，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勇武、家族的传承、复国的野望……真的如同尘埃般可笑！

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顾秦眼中，真的不过是……随便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