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熹,鸡鸣方起。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杨三狗却早已醒来。
他躺在牛棚里那张崭新的实木床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踏实,昨夜兑换的喜悦与对未来的规划在心中翻腾。
杨三狗悄无声息地下床,走到院子中。
他的意念沉入了系统空间。
意念扫过,另外三张崭新的床,四床薄被,毛巾,牙刷,香皂等物品安静地悬浮在无限扩大的空间角落,分类清晰。
他心念微动,将这些物品取出,放置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三张结实平整的木床一字排开。
床上整齐码放着洁白的毛巾,精致的牙刷附带小巧的牙膏管和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香皂块。
做完这一切,杨三狗才像往常一样,走到水缸边舀水洗脸。
冰凉的井水让他精神一振。
“吱呀——”主屋的门被推开,王艳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
她习惯性地先看向灶房方向,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
然而,目光扫过院子中央时,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她喉咙里挤出。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嘶”了一声,才确定不是眼花。
“地…地上…这…这是啥?!”王艳指着院子中央那堆崭新的物什,眼珠子瞪得溜圆。
她的惊呼惊动了屋里的杨盼娣,杨招娣,姐妹俩也慌忙披衣跑了出来。
紧接着,也传来杨伍焦急的声音:“他娘?咋了?出啥事了?”
杨伍的腿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不能下地走路。′5_4¢看/书¨ ,免.费+阅·读*
当三人看清院子里的景象时,反应和王艳如出一辙。
“床…新的床?!”杨招娣最先叫出来,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被子!还有…那是啥?白白的,软软的?”杨盼娣的目光落在毛巾和香皂上,充满了好奇。
杨三狗适时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走到家人面前,声音沉稳地解释道:“娘,大姐二姐,爹,别慌,这肯定又是老神仙的恩典。”
他指着地上崭新的家具:“昨夜,我把那些乡亲们换肉送来的野菜和草药,心里想着老神仙,就试着在灶房门口念叨了几句,感谢神仙赐下肥地,神药,还有救命的肉食……结果,刚念叨完,眼前白光一闪,这些东西就凭空出现在院子里了!”
“赐下这些床铺被褥,是让咱家人能睡个安稳觉,养好身子骨,这些毛巾和带香气的胰子,还有这牙刷和牙膏,是让咱家人都能干干净净,体体面面地过日子。”
杨盼娣和杨招娣早已激动得说不出话,她们这辈子,睡过最“好”的地方就是牛棚的草堆和主屋的通铺硬板,何曾想过能拥有这样一张真正的床?
“快!快!”王艳瞬间充满了干劲,“盼娣招娣,快来搭把手!把神仙赐的床抬进屋,咱们的屋放二张,…”她看向杨三狗,带着询问,“三狗,还有一张…是给你…还是给文粥姑娘?”
杨三狗指了指牛棚:“我那张已经在了,这张是给沈姑娘的,她伤着,更需要好床养着。”
“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王艳连连点头。¢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一家人立刻行动起来。
王艳杨三狗合力,轻松扛起一张床就进了王艳和杨伍的屋子,小心地放在了原本通铺的位置。
杨盼娣和杨招娣合力抬着另一张床,小心翼翼地搬进了她们和沈文粥养伤的小茅屋。
小小的茅屋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但那张崭新的木床放在角落,瞬间让整个空间都亮堂,体面了起来。
沈文粥早已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此刻正靠坐在干草铺上,看着这张凭空出现的,与这破败茅屋格格不入的新床。
以及王艳放在床边的那套洁白毛巾和带着奇异香气的“胰子”,牙刷,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深深的困惑。
“沈姑娘,”王艳脸上堆满了善意的笑“这是老神仙赐给你的福气!让你好好养伤用的!快,盼娣招娣,扶姑娘躺到新床上去!这草堆哪是人睡的地方,委屈姑娘了!”
杨盼娣和杨招娣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还处于震惊中的沈文粥。
安置好沈文粥,王艳又风风火火地指挥两个女儿把剩下的被褥铺好,将毛巾、牙刷,香皂分发给每个人,连躺在床上的杨伍也得了一套。
当杨三狗拿出那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