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准备在内堂上打一架时。,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不好了!太公!四爷!出大事了!!!”
一声凄变调的嘶吼,猛地从祠堂大门外炸响!
所有人悚然一惊,齐刷刷扭头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是土,脸上带着擦伤、跑得连滚带爬的中年汉子正是村里的赵老五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祠堂院子。
他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毫无血色,一进门就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指着村外的方向,嘶声力竭地哭喊:
“粮……粮食!咱们村……咱们村好不容易凑出来……留着过冬的粮食…………被……被丰禄村那帮天杀的……给……给抢走了啊!!!”
“什么?!”
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锅!
祠堂内外,瞬间炸开了!
“丰禄村?”
“抢粮?他们怎么敢?”
“过冬粮食!那是咱们全村勒紧裤腰带省出来的命根子啊!”
“天杀的丰禄村!这是要绝我们的活路啊!”
“完了!这下全完了!粮食没了,官差那里怎么交代?流民怎么养?兵来了吃什么?”
李太公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被旁边的赵四爷一把扶住。
孙老秀才捻着胡须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铁青。
青壮年们更是气得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提刀杀向丰禄村!
祠堂内一片混乱,哭喊声、咒骂声、惊慌失措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x/s~h·b-o?o!k/.\c?o-m′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响彻在祠堂内外:
“都安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任的“暂代村长”杨三狗,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祠堂前的台阶上。
“哭!骂!能骂回粮食吗?能吓退丰禄村吗?”杨三狗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敲在每个人心上,“粮食,是我们的命!命被抢了,怎么办?”
他猛地一指瘫在地上痛哭的赵老五:“五叔!你起来!把经过,仔仔细细,一个字不漏地说清楚!在什么地方被劫的?对方有多少人?带没带家伙?领头的是谁?有没有人受伤?”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目标明确,瞬间将陷入恐慌的村民拉回了现实。是啊,光哭骂有什么用?得知道具体情况!
赵老五被杨三狗的气势所慑,加上对粮食被抢的愧疚和恐惧,挣扎着爬起来,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却又不敢遗漏任何细节地开始讲述被劫的经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老五和台阶上那个年轻的新村长身上。
杨三狗一边听着赵老五的叙述,一边在心中飞速盘算。
丰禄村……抢粮……这是趁火打劫!是赤裸裸的宣战!这不仅仅关乎那过冬粮食,更关乎溪水村在这乱世之中能否立足的尊严和生存底线!
祠堂内气氛骤然紧绷。?l^u\o¨l.a\b+o*o+k′.¨c!o^m?
张铁柱更是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三狗!你啥意思?丰禄村的王八蛋都骑到咱脖子上拉屎了,抢的是咱全村人的救命粮!这口气你咽得下?”
“就是!追上去干他娘的!”几个血气方刚的后生跟着附和,抄起身边的扁担、锄头就要往外冲。
“都给我站住!”杨三狗的声音并不算特别洪亮。
“铁柱哥,各位叔伯兄弟,我杨三狗不是怂包!”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坦荡,“丰禄村抢粮,这是打咱们溪水村的脸,更是要咱们的命!这仇,必须报!这粮,必须夺回来!”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带着冷静的分析:“但你们想想!丰禄村离咱们不算近,他们敢来抢,必定是算准了咱们仓里有货!也必定是纠集了人手,做了准备的!咱们现在这样,怒火上头,抄着家伙就追过去,对方以逸待劳,甚至可能在半路设伏!到时候,粮抢不回来,人再折进去几个,咱们溪水村就完了!”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几个最冲动的后生头上。
张铁柱也愣了一下,他虽然勇猛,但不傻,仔细一想,杨三狗说的确实在理。丰禄村既然敢动手,肯定有防备。
“那…那你说咋办?张铁柱瓮声瓮气地问,虽然语气还冲,但明显听进去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粮食被抢走?等官差?那些官差老爷啥时候管过咱们死活?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
祠堂里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杨三狗,等待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