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x~x`s-c~m¢s/.?c·o¨m?
祠堂沉重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一道缝隙,清晨微冷新鲜的空气迫不及待地涌入。
杨三狗、张铁柱、李文杰三人依次走出,脸色都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黑色,但身体却无任何异样。
祠堂外远远站着李太公、赵四爷、孙老秀才以及一些闻讯赶来的村民。他们脸上交织着关切、好奇。
当看到三人步履稳健地走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和明显的呼气声。
“出来了!出来了!”
“看着没事!”
李太公拄着拐杖,颤巍巍上前几步:“村长,铁柱,文杰……你们……你们可算出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杨三狗对着李太公和众人深深一揖,声音沉稳有力:“劳太公和各位乡亲挂心了。我们仨,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杨三狗活动着筋骨,瓮声瓮气地道:“憋死俺了!太公,村里……没出啥事吧?”
“没,没大事。”李太公连连摇头,“就是人心慌慌的,都你按说的,没乱跑。就是……粮仓空了,这日子……”
老人脸上又浮起愁云。
“粮的事,我心中有数。”杨三狗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大家先散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封村令暂时解除,但都警醒点,别往北边山里去。铁柱哥,文杰,你们也先回家报个平安。”
众人见他神色镇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依言散去。
杨三狗告别李太公等人,大步流星地朝自家那破败的茅草屋走去。
离家几日,心中那份牵挂愈发沉重。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就看到王艳正佝偻着身子在院子里晾晒几件破旧的衣物,杨盼娣在灶房门口劈柴,杨招娣则带着新来的武敏风和王花花在角落的菜畦里小心翼翼地拔着杂草。`l~u¢o′q¨z,w_..c+o/m~
听见开门声,几人同时抬头。
“三狗!”王艳惊呼一声,手里的湿衣服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踉跄着扑过来,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娘了!没事吧?啊?真没事吧?”
“娘,我没事,好好的。”杨三狗反手扶住母亲,感受着她手臂的颤抖,心头一酸。他看向同样激动围上来的杨盼娣和杨招娣,“大姐,二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盼娣抹着眼泪。
杨招娣则红着眼眶用力点头。
武敏风和王花花站在稍远处,怯生生地看着杨三狗,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这几日,她们在杨家虽担惊受怕,却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饱和照顾,对杨三狗这位“恩人”更是充满了感激。
“三狗哥……”武敏风小声唤了一句。
杨三狗对她们点点头,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嗯,这几天辛苦你们帮衬家里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人连忙摆手。
一家人正要进屋说话,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吆喝和马蹄踏地的声音:
“杨三狗!杨三狗在家吗?出来!”
这声音如同冷水浇头,瞬间打破了院中劫后余生的温情。杨三狗心头一凛,是官差!是上次那两个
王艳和几个女孩的脸色“唰”地白了,身体下意识地绷紧,恐惧再次攫住了她们。
官差上门,绝无好事!
杨三狗眼神一凝,迅速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低声道:“娘,别慌,带大姐二姐她们进屋去。¨c¨m/s^x′s′.¢n_e*t~”他语气不容置疑。
“三狗……”王艳担忧地看着儿子。
“听我的,快进去!”杨三狗语气加重。
王艳不敢再犹豫,连忙拉着杨盼娣、杨招娣,又招呼武敏风和王花花,匆匆躲进了屋内,紧紧关上了房门。
杨三狗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起了恭敬的笑容,快步迎向院门,一边走一边高声应道:“哎哟!差爷!是您二位大驾光临!小的在家,在家呢!”
他拉开院门,只见横肉官差和精瘦官差正勒马停在门外。
横肉官差依旧一脸不耐烦的横肉,精瘦官差则眯着眼睛,冷冷地扫视着院内。
“杨三狗!你小子躲哪儿去了?叫半天才应!”横肉官差翻身下马,马鞭在手里掂量着,语气不善。
“回差爷的话,小的……小的前几日去后山深处寻摸点山货,想换点钱粮,走得远了些,刚刚才回来,累得在屋里打了个盹,没听见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