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面前的空气突然泛起水波般的纹路。

"小疯子。"

熟悉的嗓音让她浑身一颤，空间如同帘幕被掀开，殇踏着破碎的法则而来，赤衣银发，腰间悬着一柄她从未见过的血色长剑。

他眼中还残留着跨越位面时的风暴，却在看到她时化作一片深邃的温柔。

“你怎么……”南璃愣了片刻开口。

"你在想我。"他指尖轻触她腕间发丝："所以，我来了。"

月色下，两道身影相对而立，她一袭裙摆秀有凤凰的赤色劲装，墨发被一支钗尾缠绕的金线流苏坠着银月珠的钗子晚起，发间一缕银白格外醒目，他一袭红白相间的衣袍，三千银丝坠落身后。

她第一次首视他的眼眸：“玄穹殇，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凝视着她，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

“南璃。”他低唤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像是压抑了千万年的孤寂终于寻到归处。

指尖轻轻抚上她发间那缕银发，那是他的神魂所化，如今己成了她的一部分。

“本尊活了数万年，踏碎过九重天，血洗过九幽炼狱，连天道我都不曾畏惧。”

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掌心相贴处，一道金纹浮现——那是神尊血誓的印记。

“唯有你——”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心尖发颤。

“能让本尊心甘情愿，奉上生死。”

话音落下的刹那，君王扇自她储物戒中飞出。

暗金色的扇骨在月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与帝女扇交相辉映。

她将君王扇平举于两人之间，指尖在扇骨上划过一道血痕，

"此扇以洪荒龙脉为骨，山河为契，熔了我一缕本命魂火。"

"你若接下——"

"日后你负我，九狱冥龙噬你道基；我负你，天墟帝棺葬我神魂。"

突然翻转扇面，露出内侧刻着的血色契约。

"接吗？" 南璃抬眸，瞳孔中倒映着星河崩塌的景象

殇没有立即接过，他凝视着扇面上的纹路，声音沙哑："你可知赠扇之意？"

"自然。"南璃首视他的眼睛。

窗外雷云翻涌，却被无形的屏障隔绝。

整个幽冥教无人察觉，此刻有位神尊正在扭曲天道法则——只为这场对话不受任何打扰。

当殇的手握住扇柄的刹那，异变陡生。

两扇在空中遥遥相对，力量交汇处一道金纹没入二人心口，剧烈的灼热感让她轻哼出声，却被殇一把揽入怀中。

"吾以玄穹一族历代神格为誓。"他声音发紧，指腹摩挲着她心口浮现的金纹："从今往后，你死，我殉。

南璃仰头看他，忽然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若你死..."她指尖轻点他心口："我便踏平九重天，把那些害你的家伙统统送下去陪你。"

殇眸色骤暗："你——"

"然后..."她突然拽住他的衣领拉近："我会找个比你俊俏百倍的小仙君，日日在你坟前饮酒作乐。"

"南！璃！"他咬牙切齿地扣住她的手腕。

"所以啊..."她轻笑着凑近他耳畔，呼吸灼热："神尊大人可得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