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上了几年,后来都是在家跟着姐姐学,常在姐姐面前撒娇讨好,每次学了一点就学不进去了。
开什么玩笑,在现实里卷学习都己经够惨的了,起初刚住院的时候,她甚至还把作业摆在病床吃饭桌上做,连隔壁床的老大爷病友都看得咂舌:“哎哟,现在的娃真是苦啊,生了病还要赶学习。”
要是穿进书里还继续埋头卷学习,那纯纯就是有大病。
于是,在秦幼宁第五次读错字的时候。
祁湛终于忍不下去了,撩人的桃花眼深深闭了闭,眼尾瞥她一眼,纠正读法。
一张雅白色的赤亭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祁湛白皙修长的指节敲击在桌面,悠然说了句:“把方才读错的五个字,每个字抄十遍,一会本王考你,要是再读错,每字再抄五十遍。”
秦幼宁:不是,大哥?
她只是个陪读啊啊啊,又不是她来学习。
秦幼宁憋屈咬唇:“殿下,奴婢只是来打酱油的。”
祁湛:“抄不抄?”
秦幼宁:“抄。”
她怕祁湛一个不顺心,把她和小皇帝一起撵出去,好不容易帮小皇帝争取到的顶级家教,自然是尽可能多学一会。
于是秦幼宁格外的听话,认认真真抄写起来。
祁湛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她歪七扭八的字,少女握毛笔的姿势都有些不太标准,但是侧脸却极为专注,一缕鬓发从额间垂在她的嘴角,在她轻柔绵长的呼吸中,发尾几不可闻地轻轻飘荡。
他眼神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连小皇帝偶尔冒出来的提问,竟也难得有耐心一一作答。
忽然小皇帝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叫起来:“顾世铮!朕记得这个名字,今日早朝上礼部尚书求朕给他儿子赐婚来着,奏折上怎么又提了一次?”
出于八卦心理,秦幼宁写字的手一顿。
想抬头瞄一眼求娶的哪家的女子,然而奏折“啪”的一下被祁湛合拢,可眼尖的秦幼宁分明看到了一个‘秦’字。
整个朝堂官员,姓秦的,只此镇国公府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