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皇上责令我们将内阁和各部的差事都交了出去。”
“只是如今国家积弊己久,国库亏空不说,百姓也早己怨声载道。”
“奸党不除,国无宁日。”
“所以倒严的事,还得落在你的头上。”
张居正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可赵贞吉的心里却没有那种义不容辞的念头,反而感觉自己是被推到了两党之争的最前方。
还不等赵贞吉表态,徐阶就呵呵笑道:
“孟静,你老成持重,是我带出来的最得意的门生,这件事,我交给谁都不放心,唯有交给你。”
裕王也开口道:“赵大人乃是饱学硕儒,在外为官多年,贤名就连本王都早有耳闻。”
“既是理学之士,又是为官之人,自当将三不朽终身奉行。”
“倒严之事非赵大人不可。”
听着裕王的话,赵贞吉在心中叹了口气。
“既然王爷和恩师还有两位同僚都如此看得起我赵贞吉,我自然不敢推辞。”
“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我一个人势单力孤,恐怕难有作为。”
“好在随我进京的还有一人,早己对严党不满久矣,此人或可一用。”
听着赵贞吉的话,裕王不禁问道:
“赵大人所说是何人?”
赵贞吉道:“就是臣进京调任户部之前,曾向恩师所荐,如今升为户部主事的海瑞!”
“就是那个被称作海笔架的海刚峰?”张居正站了起来,显然是海瑞两个字让他都有些肃然起敬!
“没错。”赵贞吉点了点头道:“正是海刚峰!”
张居正的眼睛亮了起来,“王爷,此人可堪大用,他曾经治理淳安有功,当时便该升任知府,可却自请要调任到严嵩老家江西分宜任知县,可见此人早己不满严党久矣。”
裕王显然也听过海瑞的事迹,张居正的话让他点了点头,“我也听说过此人,此人事母极孝顺,又有才干,确实是个难得的贤臣。”
“本王也知道,他早己不满严家父子,还请赵大人知会这个海瑞一声,就说让他只管去做,若是有什么不测,本王定然会尽全力保他。”
见裕王几人的目标都转移到了海瑞身上,赵贞吉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放心,海瑞曾在浙江任职,算是臣的属下,臣自然会将话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