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充耀的话,嘉靖的脸当场就黑了。-小¨税¢C/M*S* /最?薪?璋,踕^庚_鑫!哙^
他顿时便明白了这些宗室的目的。
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国策来的,就是为了找他借钱!
所以现在说什么国策还没开始全面在大明实行的话己经没用了。
但谁都知道他这个皇帝视财如命,只有他捞钱的份,谁见过他自掏腰包给别人钱?
虽说是借,可到时候你们不还,又是宗亲,朕又是一个皇帝,难道还能拉下脸来找你们要不成?
所以不管嘉靖有钱没钱,他都是不愿意借的。
但几位宗亲那种炙热的眼神,却让嘉靖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尴尬。
被借过钱的读者老爷都知道,往往借钱的时候,只要张嘴那个人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借钱出去的那个。
此时咱们的嘉靖皇帝就是这种感觉。
感受到几位宗亲可怜巴巴的眼神,嘉靖心中更是升起了一股不适。
但是人家话都说出来了,他自然也不能不做回应,但钱他又不想借。
于是脑海中顿时便浮现出了朱载圳的身影。
毕竟上次这小子可是借了不少钱给百官的。
再加上他身边有个总能想出些鬼点子的苏沐,于是便道:
“宗室的俸禄向来是国库支出,但是几位宗亲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短时间内自然给不了你们俸禄。/秒/蟑^踕/暁¨税?枉_ .追?醉~薪¢漳/截\”
“至于朕的内帑中,确实有些银子,但朕身为皇帝,平日里省吃俭用,就连西季常服都不过八套。”
说着,他还抬了抬自己身上那件松江棉布长袍的袖子道:
“朕身上这件长袍,还是嘉靖三十五年做的,己经穿了六年。”
“若是朕的内帑中还有闲银,何至于连件常服都不舍得做?”
听着嘉靖的话,诸位宗室自然听得出他是不愿意借钱。
不过他们本来的目标就不是嘉靖,于是便顺着嘉靖的话道:
“皇上,臣听闻,两月前百官就曾闹过一次欠俸,那个时候,是景王出面借了银子给百官才平息。”
“臣想,既然皇上的内帑中没有闲银借给臣等,那臣等可否前去景王府,看看景王愿不愿意解囊相助?”
其实这些只顾享乐的宗亲怎么可能会知道上京城中百官闹欠俸的事?
不过是昨晚在裕王府的时候,裕王为了激起这些宗室和朱载圳之间的矛盾,这才告诉他们说,不能坚持让皇上否了国策,而是要开口向皇上借钱。
以皇上的性格,肯定是不会借的。?叁,叶¨屋. ¨免·沸+岳\黩,
可上次百官同样闹过一次欠俸,就是景王慷慨解囊借银子给百官,这才将事情平息了下去。
至于有没有宗室问过他们的俸禄都是一样的,景王能有多少银子借给他们呢?
嘿,当然有,但裕王却说景王还有个严世蕃帮着收买人心呢。
一提到严世蕃这个巨贪,诸位宗亲顿时便不再怀疑朱载圳的财力。
于是便按照裕王的交代,将话题引到朱载圳身上。
其实嘉靖此时正愁着怎么让他们去找朱载圳借钱呢。
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坑儿子的事,他做起来还是有些不自然的。
但现在,这些宗室竟然自己把话题引到了朱载圳身上,嘉靖便顺着话头道:
“改田制的事因景王而起,理该由景王负责,你们就去景王府看看吧。”
说着,嘉靖也不再理会这些宗亲,自顾自回到了高台上,开始闭目打坐了起来。
而这些宗室见目的达到,一个个脸上顿时便带上了喜色,也不在皇宫内多待,便行礼告退了。
嘉靖在高台上闭着眼道:“陈洪。”
陈洪连忙应声,“奴婢在!”
“送送诸位宗亲。”
陈洪便只好在前引路,将几位宗室带了出去。
此时的精舍内便只剩下了嘉靖和黄锦主仆二人。
黄锦忧心忡忡地道:“主子,奴婢就知道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
“他们这哪里是本着国策的事来的?分明是来找主子要钱的,见主子不给,就又把主意打到了景王爷身上。”
“都是宗亲,他们的俸禄发不下来,景王爷的俸禄也发不下来,哪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借给他们?”
“主子您还让他们真去景王府,奴婢……”
高台上的嘉靖笑着打断了黄锦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