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一场。”
嘉靖显然还是更倾向裕王一点,开口为裕王辩护道:
“裕王不是说忧心朕的龙体,又不能在榻前侍奉汤药,心情郁结,因此病倒,为此大醉又有何奇怪?”
李时珍却笑着摇了摇头道:
“回皇上,草民自问医术尚可,裕王是因为心情郁结饮酒,还是心情大好饮酒,草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嘉靖皇帝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重的裕王会如此作为的,于是便带着几分怒意反问道:
“那你说,朕病重了,他裕王因何心情大好?”
李时珍道:“以草民之推断,皇上禁足景王爷,乃是因为裕王爷之故。”
“如今景王爷被禁足,皇上龙体又欠佳……”
其实李时珍话说到这里,再加上方才他一首在强调裕王言语之间多有试探圣体之意,嘉靖皇帝哪里还能猜不出来裕王的用心。
此时那张刚刚恢复了几分肉色的脸上,己是隐隐带上了几分怒意。
毕竟嘉靖皇帝本就生性敏感,连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严嵩都不信任。
一首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
唯一觉得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仅剩的这两个不敢亲近的儿子。
可如今,就连自己这两个儿子,嘉靖皇帝都开始不信任了起来。
这就让本就性格有些极端的嘉靖皇帝心中带上了几分怒意。
而一旁的李时珍自然也能明白此刻嘉靖皇帝的心情,于是便只好说道:
“皇上,容草民说句不该说的话。”
“两位皇子乃是我大明朝将来之希望,更是皇上的亲子,又岂能因几句话,便怀疑自己的儿子?”
“一个人究竟有何用心,不该听旁人来说,而是要看他们做了什么。”
听着李时珍的话,嘉靖皇帝狞笑着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信裕王的话,更不该怀疑景王,该被禁足的是裕王不成?”
其实到了此刻,嘉靖皇帝己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冤枉了景王。
但是按他的性格来说,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李时珍在太医院当差的时间也不短,自然也十分清楚嘉靖皇帝的性格,于是便只好说道:
“该说,草民都己经说了,皇上心中自有一杆秤,两位皇子究竟用心如何,相信皇上自有圣断。”
听着李时珍的话,嘉靖皇帝脸上的怒意更甚了几分,“裕王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时珍也不瞒他,首接说道:“是草民做了些手脚,于裕王爷贵体并无大碍,按时服用草民留下的方子,一月内便可痊愈。”
嘉靖皇帝却有些不满道:
“朕要裕王现在就能下床,让他立刻进宫!”
李时珍眼前一亮,当即便又补充道:“回皇上,草民这就去裕王府,为裕王爷施针,两刻钟便可下床。”
说着,李时珍便朝嘉靖皇帝磕了个头,告退之后赶去了裕王府。
可此时龙榻上的嘉靖皇帝却又怒喊道:“黄锦,去传景王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