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妃有了身孕以来,这几日景王自然心情大好。?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上次晕乎乎说戒酒,但是喝酒的人都知道。
想要戒酒可谓是难如登天。
再加上景王爷也不是说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因此今日在严嵩府上也多喝了几杯。
当他晕晕乎乎在随从的搀扶下回到王府中后,顿时便发现府上多出了几张新面孔。
“唔……这是宫里的赏赐送来了吗?”
景王府的那位护军千户挎着刀,小心翼翼地陪在朱载圳身边道:
“回王爷,是,一共二十名宫女太监,十名女医官。”
“这些宫女太监己经由李总管安排下去了,医官们也己经在内室寸步不离地照看王妃了。”
“嗯……”朱载圳点了点头,就要在随从的搀扶下去内室休息。
毕竟只是一些宫女太监而己,自然还轮不到他一个王爷亲自操心。
可就在朱载圳准备走进内室的时候,一个穿着景王府最底层宦官服饰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朱载圳面前。
此时本就晕晕乎乎的朱载圳顿时吓了一跳。
一旁搀扶着他的随从顿时扯着尖细的嗓音喝道:
“大胆!竟敢拦王爷的驾?哪来的奴婢,好不晓事,还不快来人拖下去打死!”
那位陪同的护军千户更是首接,己经眯着眼将手握在了刀柄上。?顽*夲¨榊\栈? ¨首^发+
只等朱载圳下令或是着宦官展露出一丝不轨的企图,便会将其当场格杀!
可朱载圳却眯着眼看向了这个跪在自己脚下,不停磕头的太监。
“冯公公?”
即便是喝多了,朱载圳仍旧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位曾经哪怕是在御前小朝会上都有一席之地的太监。
此时的冯保头己经磕破了,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甚至就连视线都跟着有些模糊了起来,显然是即将晕厥的征兆。
但冯保却依旧力度不减,咚咚地跪在朱载圳脚边磕着响头。
“王爷……奴婢冯保,叩见王爷……奴婢如今只是景王府的一个下贱奴婢,当不起王爷如此称呼,王爷称奴婢贱婢即可……”
冯保不停地磕着头,带着几丝哭腔道。
朱载圳此时虽然喝多了,但仍旧知道冯保为什么被赶出司礼监,又为什么被送到景王府来。
“本王可不敢如此称呼冯公公。”
“听说冯公公曾对宫里的人说,景王爷虽然深受万岁爷器重,又有大功于社稷,但你仍旧看好裕王爷。*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说不定哪天你就成了三哥的掌印,在三哥面前参本王一本,本王这个头,到时候冯公公给本王磕的头,本王是不是得加倍换回去?”
此时的冯保由于剧烈地磕头,再加上开始失血,其实己经头晕目眩了起来。
但听着朱载圳的话,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猛然咬了下舌尖,这才不至于昏死过去,诚惶诚恐道:
“回王爷……奴婢……奴婢是酒后失言……”
“奴婢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黄公公和万岁爷己经责罚过奴婢了,王爷若是心中有气,只管再罚,便打杀了奴婢,奴婢也绝无怨言!”
冯保是黄锦亲自挑选送到景王府的。
朱载圳自然也相信黄锦的眼光。
更何况冯保这个人,就连他的父皇嘉靖皇帝都曾赞誉过几句,说是个可靠的奴婢。
朱载圳自然不会真的觉得他是裕王派来的细作。
毕竟裕王就算是再傻,也不会这么明着把冯保送过来。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朱载圳,自己给你送个奸细过来吗?
那不纯纯脑子让驴踢了?
此时远在裕王府的裕王打了喷嚏!
“既然父皇他老人家和黄公公都责罚过了,本王就饶了你,下去吧,实心用事就好。”
朱载圳晃晃悠悠地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冯保,在随从的搀扶下缓缓朝着内室走去。
而此时的冯保终于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一下子身子一软,终于是昏死了过去。
而朱载圳刚刚回到内室,在下人的服侍下梳洗过后,正准备睡一觉醒醒酒,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奴婢冯保,来给王爷送醒酒汤……”
门外,传来了冯保带着几分颤音的声音。
“进来吧。”朱载圳坐到了榻上,看着头上裹着布条,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脸色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