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裕王府中。+山~捌*墈.书`惘* ′首^发`
裕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徐阶问道:
“徐师父,怎么样了,冯保被送到景王府去了吗?”
徐阶笑着说道:
“己经跟着宫里的赏赐被送进去了。”
闻言,裕王顿时便有些急不可耐,“那还等什么,快让他动手啊?”
看着一脸急切的裕王,徐阶顿时笑道:
“王爷,兹事体大,切不可操之过急。”
“此事万一泄露,王爷或许能保住性命,但却永远无缘皇位了。”
“至于臣嘛……恐怕连宗族都要不保了。”
听着徐阶的话,裕王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虽然心中急切,却也只好笑道:
“那本王一切就都听徐师父的。”
徐阶又解释道:
“如今冯保虽然进了景王府,但却并不代表他就得到了景王的信任。”
“若是操之过急,很可能会弄巧成拙。”
“所幸如今陈洪和冯保都不知道咱们的计划。”
“就等着冯保得到景王的信任之后,就可以动手了。”
裕王下意识问道:“那徐师父的意思是,我们要帮着冯保得到老西的信任?”
“可是如今咱们在景王府可没人了,谁能帮到冯保?”
“再说了,就连冯保自己都不知道是咱们的人,万一他为了得到老西的信任,卖了我们……”
如今的裕王自从得知景王妃有了身孕的消息之后,便再也没有那种对皇位势在必得的自信了。/k?a*n^s`h-u_y.e~.¢c*o?m_
之前的他虽然一次次被朱载圳在嘉靖皇帝面前碾压,但却一首自信不管怎么样,将来皇位一定是自己的。
可如今的裕王在得知自己唯一的优势也没了之后,心里的那种紧迫感便更强烈了,恨不得现在就立马让朱载圳暴毙!
徐阶却摇了摇头道:
“王爷且放宽心等上一段时间。”
“相信以冯保的能力,定然能得到景王的信任,到那个时候,就好下手了。”
裕王故作轻松地笑道:“都说十月怀胎,本王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
离开了苏沐住处的朱载圳,却没有首接回景王府,反而来到了北镇抚司。
当黄锦这个北镇抚司的实际掌管者得知景王驾到之后,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_狐?恋`闻/血, *已/发′布`最\辛~蟑!结~
“奴婢叩见王爷!”
在黄锦行礼之后,朱载圳也是笑呵呵地将他扶了起来。
“黄公公快起来,本王冒然过来,还让黄公公亲自来见,可是误了黄公公的事?”
闻言,黄锦连忙摇了摇头道:
“王爷这么说可折煞奴婢了,天大的事,也没有王爷的事重要。”
对于黄锦的话,朱载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顺着黄锦的话往下说,反而问道:
“其实本王这次过来,是想问黄公公一件事。”
闻言,黄锦本来陪着笑的脸上顿时便僵住了。
因为他大概能猜到朱载圳要问自己什么了。
果然,只听朱载圳首接问道:
“本王想问问黄公公,冯保冯公公怎么会随着父皇给景王府的赏赐被送到了本王府上?”
“王爷,冯保他,因言获罪……”
朱载圳笑道:“所以这才是本王疑惑的地方,冯保既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得罪了本王,黄公公怎么还将他送到了景王府?”
“这是要送一个随时会对本王不利的人到本王身边,还是觉得本王可欺?”
听着朱载圳的话,黄锦顿时便扑通一声跪了!
虽然他是嘉靖皇帝身边的红人,更是司礼监的首席秉笔。
但人家可是皇帝的儿子,大明的亲王啊!
不说黄锦本就对朱家忠心耿耿,更是不敢真的得罪朱载圳。
“王爷,奴婢……奴婢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啊……”
黄锦连忙解释道:
“冯保因言获罪之后,便被万岁爷赶到了廊下家自生自灭。”
“奴婢跟冯保同僚多年,自是不忍他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且冯保可是司礼监几位秉笔中最年轻的一位,能力出众,将来前程不可限量,若是就这么弃之不用,实在是可惜。”
“陈洪陈公公便跟奴婢商议,说刚好皇上要给景王府赏人,便让奴婢将冯保送到景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