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
何秀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哭着哀求:“小浩,你听妈说,这事是咱们理亏啊!是你答应了给人家牛肉,咱没给上,人家才来拿粮食抵的!”
“你斗不过他们的!郑二蛋就是个混子,你去了会吃大亏的!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啊!”
在这个年代,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最怕的就是这种不讲理的村痞无赖。?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打了人,人家可以说是在“讨债”,闹到公社去,他们家也占不到半点理。
更何况,郑二蛋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真把他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理亏?”
丁浩缓缓地转过头,一双眼睛红得吓人:“他打了我妈,还有什么理?!”
“我不把他两条腿打断,我丁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他身上的煞气是如此骇人,让何秀兰和丁玲都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哥!求求你了!咱忍了行不行?就当是为了我跟妈……”丁玲的哭声都变了调。
丁浩看着死死抱着自己不放的母亲和妹妹,看着她们脸上那深深的恐惧和担忧,心如刀绞!
他知道,他不能再像前世那样冲动,
可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好,我听你们的,我不去。”
丁浩深吸一口气,身上的戾气慢慢收敛,声音也缓和了下来。
听到这话,何秀兰和丁玲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放手。′w¨o!d^e?b~o-o!k/s_._c_o/m*
丁浩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又摸了摸妹妹的头。
“放开吧,哥真的不去了。”
“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他转身,走到了灶房,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冰冷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却浇不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张月婵,郑二蛋!
你们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记下了!
早晚,我要你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这个仇,必须报,
但不是现在。
不是在他妈和妹妹还饿着肚子,担惊受怕的时候。
丁浩打开房门,
在外面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将狍子从系统空间里面取了出来。
然后,他将狍子抗进了屋里。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丁浩将狍子扔在了外屋地上(东北厨房)。
“哥,你哪弄到了狍子?”
丁玲见丁浩出了屋子,
生怕他冲动,便急急忙忙的跟了出来,
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何秀兰紧随其后,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这是我打的!”丁浩笑着说道。
“还有几斤棒子面!”
丁浩说着话,将棒子面放在了桌子上,
他将一半棒子面给了白小雅,剩下的这一半,拿了回来。¨7~8*x,s\w?.+c,o*m,
至于狍子,
丁浩没有处理过,
外加上白小雅和自己一路同行回来,
这狍子真要是拿出来给她看到,没办法解释。
“哥……”丁玲的小嘴张成了“O”型,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肉,又看看桌上的粮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你打的?”
何秀兰也猛地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桌边,伸出颤抖的手,难以置信地摸了摸那堆金黄的棒子面,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狍子。
那触感是如此真实!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都变了调:“这狍子,真的是你打的?”
棒子面也就罢了,
可是这一整只狍子,
得有三四十斤肉吧?!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缺粮,能够吃上棒子面就算不错了,
除了过年和重要节日,
平时谁能吃上肉?!
丁浩早就想好了说辞,
当即笑着说道:“对啊,我陪着小雅在镇卫生院看病的时候,在医院后山打到的!”
“当时,一共打了两个狍子!”
“其中一个卖给了供销社,这是卖的钱!”
说着话,
丁浩将剩下的钱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给小雅看病花了一些,这些是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