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当街辱骂流民为贱命,更将唾沫啐于马蹄之前!”
沈千帆声音激越,回荡在大堂,让孙刘二人脸色又白了几分。
夏清荷红衣如火,越众而出,俏脸含霜。
她玉手一扬,那封密信如同冰冷的铁片,摔在孙万山和刘博宇脚下。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密信摊开在地,那熟悉的字迹和刺眼的内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孙刘二人心上!
“这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孙万山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失声尖叫,
“这定是有人嫉妒我孙家伪造此信,我孙家对大奉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孙万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咚咚磕在冰冷的青石地上。
刘博宇也慌了神,腿一软差点栽倒,强撑着嘶喊:
“定是那管事受人指使,柱国公您明察秋毫,万不可中了奸人毒计!”
秦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死寂的大堂,
“借粮,是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也是给城外百姓一条生路。你们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是为不仁。”
“身为大奉子民,在国难当头之际,私通敌国,献城卖国,是为不忠不义!”
“视黎民如草芥,不惜引狼入室,陷满城百姓于万劫不复之地,是为不慈!”
“不仁不义,不忠不慈,数典忘祖,禽兽不如!留尔等在这世上,便是对这人字的亵渎!”
秦骁的目光扫过麾下众人,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落:
“将此二贼,拖出去!斩首示众!”
刘博宇彻底慌了神,
“柱国公,我们错了!我们立刻叫人送来一万石粮食,只求公爷饶命啊!”
孙万山也涕泪横流:
“我们是河西百年世家,杀了我们对公爷您稳定地方不利啊,天下士绅会如何看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