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又时不时扫向门口。当那道熟悉的破空声以远超常理的速度和声势逼近时,他心脏猛地一缩!
轰!
绿光炸裂!那只散发着强烈不祥气息、妖艳得令人心寒的纸鸢如同炮弹般射入店内,带着恐怖的动能和冰冷刺骨的恶意,悬停在秦砚之面前不足三尺的空中,剧烈地嗡鸣着,绿光吞吐不定,仿佛一颗随时会爆开的魔能炸弹。
秦砚之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仅存的右手瞬间握紧了腰间的某件硬物。他死死盯着那只妖异的绿鸢,脸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阿婆那冰冷的话语和纸鸢上传递过来的、毫不掩饰的狂暴与毁灭气息,如同冰水般浇遍他全身。但秦砚之也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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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李纲、吴德三人如同惊弓之鸟,在都城繁华如昼的街头、摩肩接踵的人流中仓惶分散,身影瞬间被汹涌的人潮吞没。韩斌不敢有半分停留,朝着贫民窟的方向发足狂奔。熟悉的黑暗巷道此刻如同噬人的兽口,他踢开挡路的垃圾,腐臭的气味被迎面而来的疾风撕碎。生锈的铁制楼梯在他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他冲到那扇熟悉的、布满锈迹的铁门前,拳头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慌,疯狂地砸向门板!
“阿婆!阿婆!开门!!快!!”嘶哑的喊叫在狭窄的楼道里撞出回音。′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吱呀——”
铁门应声而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阿婆佝偻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后的阴影里,昏黄的光线勾勒出她脸上深刻的沟壑。
“阿婆!跟我走!现在!离开玉城!那东西要醒——”韩斌语无伦次,伸手就要去拉阿婆。然而,他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
眼前的阿婆,面容身形与往日并无二致,依旧是那位饱经风霜的长者。但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刺骨的腐朽气息,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那不是尸体的腐臭,而是某种更深邃、更本质的东西——仿佛支撑她存在的某种根基正在急速枯萎、风化!她站在那里,却像一尊即将被时光彻底抹去痕迹的沙雕,散发着行将就木的灰败感。韩斌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巨大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对城堡怪物的担忧。他瞳孔骤缩,嘴唇翕动,只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阿婆…你…”
阿婆浑浊的眼珠平静地注视着他惊骇的脸,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狂澜的力量:“慌什么。进来,坐下。”这声音仿佛直接抚过韩斌狂跳的心脏和沸腾的神经,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惧与焦灼,竟被强行按捺下去。他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踉跄进屋,僵硬地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旧木椅上。
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曳,投下晃动不安的光影。阿婆缓缓踱到他对面,枯瘦的手拢在旧棉袄的袖子里,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我知道。那‘胚胎’,那屏障,那灵魂的哀嚎…一切。”
“不!你不知道!!”韩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起,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试图唤醒对方的急切而扭曲变形,“我们必须逃!现在!!”他试图再次去拉阿婆。
“闭嘴。”阿婆的声音陡然转冷,不高,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好好歇息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阿婆拢在袖中的右手倏然抬起,枯槁的食指对着屋内虚空轻轻一点——
嗡!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共鸣响起!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破旧的小木桌、瘸腿的板凳、堆在墙角的杂物、甚至那盏摇晃的昏黄灯泡…屋内所有的物件,都像被投入了无形的强酸池,表面瞬间软化、扭曲、溶解!它们不再是固体,而是化作了粘稠、蠕动、散发着幽暗墨绿色泽的浓稠液体!这些液体如同拥有生命的活物,从四面八方、从墙壁、从地面、甚至从空气中凭空渗出、汇聚,形成翻滚的墨绿色浪潮,带着刺鼻的、混合着陈腐草木与金属锈蚀的诡异气味,无声而迅猛地朝韩斌汹涌扑来!
“阿婆?!不——!!”韩斌亡魂大冒,惊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想冲向门口。但太迟了!
那墨绿色的粘稠液体瞬间漫过他的脚踝,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而上!他奋力挣扎,拳打脚踢,但所有的力量都如同泥牛入海,被那粘稠的、具有恐怖韧性和吸力的液体轻易吞噬、化解!液体迅速爬满他的双腿、腰腹、胸膛…像一层活着的、不断收紧的裹尸布!
“呃…嗬…”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