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然后就直接算我通过了?”
曹巢则若有所思:“我在白马寺的最后几天,那几个老和尚确实把我丢进了一个封闭的禅院,让我和一个金光闪闪、力大无穷的‘金身罗汉’傀儡打了一架。打赢了才让我出来……那玩意,就是实习考试?”他回想起那场艰苦的战斗,那罗汉傀儡的拳头重得能开碑裂石。
三人互相交流了一番各自的“实习”经历,发现每个老师(或者说组织安排的前辈)的方式都截然不同。秦砚之似乎是实战派,在任务中直接教导;白马寺的和尚们搞了个高难度的实战考核;而吴德这边,则是在原始环境中生存并融入。没有统一标准,全凭师傅(或守护者)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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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来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韩斌耸耸肩,放弃了深究,“管他呢,反正我们这‘野人’生活也挺好。”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彻底融入了神农架的节奏。采摘野果,辨识草药,在溪涧边清洗,在篝火旁(吴德终于找到了干燥的木柴)简单烤制一些能抓到的鱼或野味。更多的时候,是和那片山林里的“邻居”们互动——除了金丝猴群,吴德还带他们认识了机警的松鼠、偶尔在林间一闪而过的獐子、甚至远远观察过在溪边饮水的野猪群。夜晚,虽然茅屋依旧简陋闷热,但听着林间的天籁,身体似乎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原始。
直到一天傍晚,夕阳将层林染成一片金红时,一声低沉、悠长、充满威严的兽吼如同滚雷般,从远处那座属于“白岳”的山峰方向传来,穿透了林间的喧嚣,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
吴德正在给小白猴梳理毛发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轻松瞬间被凝重取代:“是师傅在叫我!”
三人不敢耽搁,立刻起身,朝着瀑布的方向疾行而去。小白猴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乖巧地从吴德身上跳下,窜回了附近的树冠中。
再次来到轰鸣的瀑布深潭前,眼前的景象令人屏息。
那只名为“白岳”的白色巨猿,正岿然矗立在瀑布正下方!湍急冰冷的银色水流从数十米高空奔腾而下,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冲击在它宽厚如岩石般的肩背之上!水流炸开,化作漫天飞溅的珍珠和水雾。阳光透过水雾,折射出一道清晰而完整的巨大彩虹,恰好笼罩在巨猿庞大的身躯周围,仿佛为它披上了一件神圣的光之霓裳。它那身银亮的白色长毛在水流的冲刷下紧紧贴在强健的肌肉上,闪烁着水光,更显其力量的磅礴与生命的强悍。它就那样静静地站立着,任由瀑布洗礼,金色的瞳孔穿透水幕,落在匆匆赶来的三人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吴德快步走到水潭边,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开始对着瀑布下的巨猿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韩斌和曹巢,嘴里发出一些短促的音节,似乎在汇报情况,又像是在询问。巨猿白岳偶尔会低吼一声作为回应,或者用巨大的手掌做出几个简单但明确的手势。
交流持续了几分钟。最后,吴德用力点了点头,转身对韩斌和曹巢说道:“师傅说,我的实习考试……要开始了!让我们跟上!”
白岳低吼一声,不再看他们,转身迈开沉重的步伐,沿着陡峭的岩壁向上攀爬,动作却出奇地敏捷。吴德立刻跟上,韩斌和曹巢也打起十二分精神,调动力量,紧随其后。
巨猿带着三人,并未攀上顶峰,而是沿着一条极其隐蔽、被茂密藤萝遮掩的小径,绕过瀑布,向着山脉更深处进发。越走,光线越暗,周围的环境也愈发显得阴森。参天古木的枝叶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潮湿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如同大地裂开般的幽深峡谷边缘。站在崖边向下望去,谷底深不见底,弥漫着灰白色的浓雾。峭壁陡峭如刀削斧劈,布满了湿滑的苔藓和狰狞的怪石。而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些嶙峋的怪石之间,隐约可见巨大生物的森森白骨!有些骨头粗壮得如同巨树的树干,散落各处,形态狰狞,显然属于某种早已灭绝的可怕巨兽。峡谷的岩壁和巨大的骨架上,还覆盖着层层叠叠、如同破败帆布般的巨大蜘蛛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惨白的光泽。一股阴冷、死寂、带着不祥气息的风,从深不可测的谷底幽幽吹拂上来,让韩斌和曹巢都感到一阵寒意。
“这……就是考试地点?”曹巢看着下方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景象,声音有些发紧。
吴德也咽了口唾沫,脸色凝重地望着谷底,显然他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地方。
就在三人惊疑不定地探头向下张望时,一直沉默地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