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子是你舅舅,懂不懂什么是娘亲舅大?”
“你父皇宾天,母妃已故,老子不管着你,谁管着你啊?”
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韩铎还能说什么?
谁让他堂堂一个王爷,混得连府邸都没有呢。
怪也只能怪原主又菜又爱玩儿。
学别人赌博,几乎输光了所有家当,是京城内外出了名的散财童子!
“不过你说的也对。”
“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你,的确是有点儿过了。”
南伯言摸着扎里扎煞的络腮胡,又扭头朝着萧摩柯吩咐道:“不用禁足,就找人看着他,别再捅出篓子就行。”
萧摩柯领命,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疾呼:“南……南公,王爷,大事不好了!”
紧跟着,原主的二号狗腿杜青,一溜烟儿地跑进卧房。
他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南伯言眉峰微蹙,一脸的不悦:“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杜青好不容喘匀了气,抬手指着府门外的方向:“南公,府门外帝师之女方瑾瑜找上门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说王爷毁她清白,又企图不负责任,今天若是不出去见她,她就死在国公府门前!”
“现在府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什么?
房间内,田瑞、田娃父子一脸震惊,眼神满是凝重之色。
南伯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冷嗤一声:“简直就是胡闹!”
“你去告诉方瑾瑜,她虽被老外甥夺了清白,但二人不必完婚一事,是老外甥与帝师之间的赌约。”
“满朝文武,连同陛下都可以作证!”
“至于这种威逼的法子对老子,起不到任何作用!”
南伯言战功卓著,面对最凶残的敌人,都不曾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尤其会对方瑾瑜这样的做法屈服?
更何况,他对方氏父女的动机已经产生怀疑,自然是不肯让韩铎再去见她。
“慢着!”
眼看着杜青转身要走,韩铎一个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
“舅舅,我去见她!”
“再怎么说,她也是帝师的女儿,一旦死在国公府门前,也有损您老人的威望与颜面啊。”
“更何况,我们有理,我怕啥啊?”
“若是不见她,反倒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南伯言翻了翻白眼儿:“我呸!自从你母妃亡故,老子管你开始,我那点儿威望与颜面,全都让你小子给弄没了!”
可嘴上这么说着,南伯言的脸上还是露出关切的神色。
尽管他不愿韩铎去见方家女子,可嘴上还是说道:“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
“不过要小心,切莫伤了自己。”
韩铎闻言,心中一暖。
他嘿嘿一笑:“舅舅放心,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你外甥我这个大祸害,死不了!”
“等我见完了方瑾瑜,我就去练功房!”
说着,韩铎跳下床,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
他倒想看看,这方瑾瑜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