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这种治愈能力并非凭空产生,而是将外界的辐射能量转化为温和的修复力——陨石碎片是“燃料”,他的身体是“转化器”,而金色光雾就是“修复剂”。有了陨石碎片的补充,掌心的光雾重新变得明亮,胸口的暖流也源源不断地涌来,甚至连发花的视野都清晰了些。
他开始有意识地引导能量流动。当金色光雾聚集在水泡区时,那些薄如蝉翼的泡壁突然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的荧光液体正在被光雾分解,变成一缕缕淡绿色的蒸汽,蒸发在空气中。破裂的水泡边缘,新生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行,原本需要五天才能完成的结痂过程,现在每小时都能看到明显的变化:第一小时,紫黑色消退了三分之一;第二小时,水泡全部干瘪;第三小时,伤口边缘冒出了细密的粉色肉芽,像春天刚破土的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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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熔用蓝光实时监测着修复速度,它翅膀上的光点组成了一组跳动的数字:“细胞分裂速度是正常状态的5.2倍,胶原蛋白合成速率5.1倍,辐射粒子清除效率5.3倍……稳定在五倍左右!”阿灰则守在旁边,时不时用爪子把马龙的手按回伤口上——他好几次因为体力不支想放下,都被海犬及时发现了。
到正午时分,伤口的紫黑色已经褪去了大半,只剩下中心一块硬币大小的区域还泛着灰。马龙试着活动手指,虽然还有些僵硬,但至少能弯曲了。他揭起一小块刚形成的痂皮,痂皮脆生生的,像块薄脆饼干,底下的新生皮肤嫩得像婴儿的脸蛋,在光雾的笼罩下泛着健康的粉色。
但新的问题出现了。当金色光雾试图修复那块硬币大小的核心损伤区时,光雾竟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每次靠近都会泛起涟漪,然后被弹回来。马龙能“看”到,那里的辐射粒子形成了一个奇特的漩涡,像颗微型的黑洞,不断吞噬着修复能量。熔熔的扫描显示,这是高浓度辐射形成的“粒子茧”,普通的修复能量根本无法穿透。
骆驼突然站起身,走到竖井边缘,用蹄子刨出一块嵌着黑色晶体的陨石碎片——那是昨天构建照明系统时特意留下的,晶体里蕴含的辐射能量最强。它把碎片用鼻子拱到马龙面前,然后用唾液在地上画了个圈,把碎片和马龙的伤口圈在一起,中间画了条箭头。
“用更强的辐射能量破茧?”马龙瞬间明白了骆驼的意思。这很冒险,相当于在伤口上撒盐,但现在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拿起那块碎片,紧紧攥在右手里,同时将掌心的金色光雾全部集中到左手臂的核心损伤区。
两种能量接触的瞬间,马龙感觉像有颗鞭炮在手臂里炸开。黑色晶体的辐射能量像把锋利的凿子,硬生生在粒子茧上凿开个小孔,而金色光雾则像群饥饿的蚂蚁,顺着小孔蜂拥而入。他能清晰地“听”到粒子茧瓦解的声音,像冰雪在阳光下碎裂的脆响。三分钟后,最后一丝灰黑色从皮肤下褪去,整个伤口被一层新鲜的痂皮覆盖,痂皮边缘微微翘起,露出底下健康的粉色。
当他松开手时,那块陨石碎片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像块烧尽的煤渣,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而他的左臂,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已经能自由活动,肘关节的僵硬感完全消失了。熔熔的蓝光扫过伤口,显示辐射粒子的活动轨迹已经完全消失,新生细胞的活性甚至超过了周围的正常组织——那些细胞在修复过程中,似乎吸收了微量的辐射能量,产生了某种适应性变异。
马龙靠在岩壁上大口喘气,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像枚褪色的印记。刚才治愈时,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辐射粒子的流动规律,甚至能“分辨”出健康细胞和受损细胞的不同“频率”——这种能力,似乎不仅仅是加速恢复那么简单。
阿灰叼来一块干净的苔藓,帮他擦去手臂上的汗渍。马龙注意到,苔藓接触到他掌心残留的金芒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片,原本有些发黄的边缘迅速变绿——看来这种治愈能量对植物也有效。骆驼则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走到洞穴深处,用蹄子在地上画了个新的图谱:一个发光的人形,周围环绕着各种动植物,最中心是那块陨石核心。
“这种能力……是用来修复整个辐射区的生态?”马龙喃喃自语。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痂皮上渗出的组织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芒,接触到地面的地方,几株被辐射抑制生长的苔藓正在悄悄发芽。而在竖井底部,陨石核心的螺旋纹正泛着与他掌心同源的光泽,仿佛在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