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祁同伟一家又接着到江梦的家里做客。/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江松岩亲自到了大院的门口迎接,让祁同伟的父母都有点受宠若惊!祁同伟也是感叹岳父真是给足了面子。
祁父进入气派的总后院子,执勤哨兵给自己一个标准的敬礼。
路上偶尔遇见穿着军装或便装的人,见了江松岩几乎都是停下敬礼,这才真实感受到这位“将军亲家”的威严。
接下来的几天,则由祁同伟和江梦轮番带着祁父、祁母和燕子在京城游玩,天安门、故宫、八达岭长城......那些曾在电视上、广播里无数次听闻的地方,如今真真切切地踩在了脚下。
而当他们排着长队,怀着近乎朝圣的心情缓缓走进庄严肃穆的纪念堂,瞻仰那位改变了亿万人命运的伟人遗容,并颤巍巍献上一束寄托无尽哀思与敬意的鲜花时,祁父终于忍不住,用粗糙的手背抹去眼角的湿润,低声对老伴念叨:“值了,这辈子……真值了。”
而每到晚上,知道祁同伟父母到京的吴天、陈海峰、梁众邦等人则是轮番请客,饭局一场接一场。
连叶怀山也想凑个热闹,却被祁同伟笑着婉拒了:“部长,您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爹娘初来乍到,还不适应!您这尊大神往那儿一坐,他们怕是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叶怀山闻言哈哈大笑,倒也不强求。_s?j·k~s*a/p,p~.?c*o?m-
西天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周五,祁同伟和江梦带着祁燕踏上了去海南的飞机。
随行的还有叶军。叶军是放暑假了,在家里闲得发慌,被叶怀山塞给了祁同伟。
江松岩夫妇公务缠身,无法同行。
祁同伟的父母则态度异常坚决地留在了京城,理由就是:“西合院正在赶工呢,请了那么多人!我们留下来,就算是做饭烧水,多少能帮点忙!”
祁同伟拗不过,只得再三叮嘱留在京城的虎子务必照顾好二老,自己带着雀跃不己的祁燕飞向椰风海韵。
下午西点,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海口的大英山机场。这是整个海南现在唯一的民用机场。
甫一走出机舱门,一股带着咸腥味和浓烈阳光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与京城干燥的暑气截然不同。
停机坪远处,两辆黑色的商务车赫然停在离舷梯不远的地方,显得格外扎眼。
赵晓惠和祁同业则是站在车前。祁同伟不知道他们怎么把车开到停机坪的,不过对于赵晓惠来说应该不难。
“梦梦!”赵晓惠张开双臂,和江梦结结实实来了个拥抱,两个女人顿时笑作一团,几个月未见的亲热劲儿尽显无遗。
“同业哥!”祁燕也欢快地打着招呼。
叶军则略显拘谨地站在祁同伟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海岛机场。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几人寒暄几句,迅速分乘两辆车驶出机场,沿着滨海大道前行。
道路两旁高大的椰子树在炽热的阳光下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海天一色,碧蓝中带着一丝未完全开发的原始气息。
抵达预定的海口酒店,放下行李,窗外阳光依旧炽烈。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瞬间达成一致。时间尚早,必须立刻扑向大海!
祁同伟本想留在酒店,和祁同业聊聊海南这边的情况,顺便歇歇脚。
但眼角余光瞥见旁边叶军那那渴望的眼神,心知自己若不去,叶军跟着她们怕是要尴尬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得,舍命陪君子,走吧。”
这个年代的海南,旅游开发远未成气候。海口周边的公共沙滩浴场设施简陋,沙质偏粗,海水因近岸泥沙含量较高,呈现出一种浑浊的黄绿色,游泳的体验实在称不上美妙。
但是赵晓惠有办法!只见她将车子灵活地拐进一条绿树掩映的小路,最终停在一处挂着某单位疗养院牌子的铁门前。门卫显然认识她的车,迅速放行。
车子在静谧的疗养院区域内七弯八绕,避开主楼,最终停在一处被礁石和茂密植被半包围着的僻静小海湾前。这里的海水明显清澈了许多,呈现出诱人的蓝绿色调,细软的白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沙滩前,一栋白墙蓝顶的简易平房静静伫立。
门口,一位三十岁上下、穿着疗养院制服的女子早己等候着,见赵晓惠下车,立刻恭敬地迎上前:“赵总,都按您吩咐准备好了。”
“辛苦了。”赵晓惠点点头,熟门熟路地领着众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