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厅会议室里,在家的厅领导、各处室负责人及刑侦处领导和下属科室负责人悉数到场,吴天亲自宣布祁同伟的任命。.k!a~n`s\h`u+g,u?a?n′._c!o?m¨
祁同伟目光扫过会场,发现不少面孔都曾在部里的培训班上见过,或是参与过联合办案,都是些业务精熟、作风硬朗的老刑侦。
这些人目光中有好奇,有审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敬佩。祁同伟在部里的名声,早己传遍全国公安系统。
吴天发表了简短有力的讲话。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
“同志们!当前的治安形势,严峻到了什么程度,在座的各位比我更清楚。省委、省厅党委的决心是明确的,是坚定的!那就是要下重拳,出重手,彻底扭转局面!祁同伟同志的到来,正是省委、省厅党委加强刑侦核心领导力量、提升攻坚克难能力的重要举措!希望刑侦处全体同志,务必紧密团结在祁同伟同志周围,恪尽职守,迎难而上!打赢这场硬仗!”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
祁同伟在刑侦处几位副职和科室负责人的簇拥下,走向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
那是一栋二层的砖混小楼。!7!6\k+s′./n¨e?t\墙体斑驳,墙皮剥落处露出暗红的砖块,爬山虎枯萎的藤蔓缠绕其上,透着一股被时光遗忘的陈旧感。
刑侦处副处长谭安国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推开那扇吱呀作响、漆面剥落的木门:“祁队,这边请。条件……是艰苦了点。”
进门之后,他简单在一楼的各处室走了一遍,可谓是大开眼界!
每个房间里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办公桌,文件堆得像小山,几乎要碰到天花板。空气浑浊,光线昏暗,只有几扇蒙尘的窗户透进些天光。
这办公条件简首是......不堪入目啊!
“吴天啊吴天,你这可是给我挖了个大坑……”
祁同伟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强压下立刻去找吴天拍桌子的冲动,决定先摸清家底。
他的新办公室在二楼尽头,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同样狭小。
一张旧办公桌,一个文件柜,两把椅子,几乎就占满了空间。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后墙,采光极差。
祁同伟脱下外套挂好,对陪同的几位副手道:“各位先去忙,我和谭处先聊聊。”
众人识趣地退了出去,留下谭安国。`h/u~l¨i*a!n^b!o′o-k?.^c+o_m-
谭安国五十多岁,身材不高却异常精悍,头发花白,眼神犀利,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警监的肩章在肩头闪着微光。
祁同伟主动伸出手,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老谭啊,咱们又见面了。我这次下来,算是抢了你的位置,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话半是客气,半是试探。空降兵最怕的就是本土实力派的抵触。
谭安国紧紧握住祁同伟的手,用力摇了摇,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子首爽:
“祁处!您千万别这么说!什么抢不抢的?我老谭要是想当官图舒服,早就不在刑侦处这苦地方熬着了!”
祁同伟招呼他坐下,拿起墙角暖水瓶,找出两个还算干净的搪瓷缸,泡了两杯浓茶。
氤氲的热气稍稍驱散了办公室的寒意。接着,他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包,里面是两条包装上没有任何标识的香烟。他递给谭安国一条。
“来时部长给的,咱哥俩一人一条!”
谭安国看到那没有任何商标却透着不凡的香烟,眼神明显亮了一下,露出些受宠若惊的神情,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放在膝盖上:“这……太贵重了!谢谢处长!”
他知道,这“土特产”的分量。
祁同伟自己叼上一支点上,也给谭安国递了一支,这才半开玩笑道:“老哥,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吧?心里没点疙瘩?”
谭安国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中他的脸显得更加坚毅:“处长,掏心窝子讲,真没有!我都这把年纪了,去年还能给我评上警监衔,组织上没忘了咱这老家伙,认可咱这辈子干的这点活儿,我就知足了!心满意足!”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祁同伟:“您不一样!您在部里干的那些事,办的案子,搞的那个培训,兄弟们都知道!大家都服气!”
“您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是能破大案、啃硬骨头的主儿!您来了,咱们刑侦处,才算有了主心骨!有了盼头!您放心,我老谭别的不敢保证,就一句话: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