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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着他的额角、鼻尖、下巴滴落，砸在脚下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个刚刚拒绝了他的篮筐，眼神里充满了深入骨髓的不甘。

他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耳边嗡嗡的余响。

队友周品宇和张轩跑过来，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伸到一半又垂了下去。

章借墨站在场边，看着刘维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这是他退休前的最后一年，也是刘维的最后一年。他们拼尽了所有，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们……输了啊……”宋双清喃喃道，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与此同时，北星中学的半场，则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哨声响起的那一刻，李明宇像只兔子一样原地蹦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冲向最近的王壮实，一把跳到了他壮硕的背上：“赢了！我们赢了！！”

王壮实咧开大嘴，憨厚地笑着，稳稳地托住李明宇，任由他在自己背上撒欢，自己也跟着大吼：“赢啦——！”

张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与跑过来的张斌紧紧拥抱在一起。

张逸站在一旁，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丢球的阴影仿佛也消散了不少，他用力地拍着手，加入了庆祝的行列。

窦勇在场边，紧握的双拳终于松开，他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脸上的表情激动却又克制，对着冲下场的替补队员们喊道：“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苏悦和啦啦队的姑娘们也在欢呼，彩带与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观众席上，北星中学的师生们彻底沸腾了。

“赢了！赢了！北星牛逼！”

徐音妙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戚霖的手臂，用力地晃着，脸颊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戚霖戚霖！我们赢了！他们赢了！太棒了！”她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有些尖细，但此刻没人会介意。

戚霖脸上也带着笑意，看着场上欢庆的兄弟们，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他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徐音妙的手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边，那个落寞地走向替补席的三十七中十号，刘维。

体育馆侧方墙上的电子屏幕上，刘维的数据是32分8助5板2抢断。

他能感受到那种失落，那种拼尽全力却功亏一篑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