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降笔令】
简无辞退场之际,天穹之上,一页金印天章徐徐而落!
上书:
“宫廷律笔不再监魂书。”
“魂书第八页,自由书写。”
这一刻,长安百官惊立,御街彻底安静。
魂书……正式脱离律笔之制!
赵怀真缓缓吐出一口气,望向云缨。
她扛枪站在街心,脸被火光映红,声音低而冷:
“写吧。”
“我在这儿。”
旧章收笔现宫门,红裳挡书不归权
旧章收笔者“简无辞”现身宫门,意图终止魂书新篇,以“收笔三式”强压魂书书权。
但赵怀真以书写之魂自证笔心,云缨以枪破字阵寸步不退,七页魂书共鸣反响,撼动整座长安律界。
她写的是律,她写的是权;他们写的,是“人”。
魂书不归旧章,笔锋岂肯交人?
【云缨守战 · 笔锋之外是血锋】
简无辞第三式“断章”未出,云缨已一步踏前。她的枪,红缨如火,横扫而起,气势之盛,压断两侧瓦檐!
“我不懂你那些规矩!”
“我只知道,这笔,是他命换来的!”
“你若要收,那你就别留手——”
她双掌握枪,气息灌注,枪锋陡焰三丈!
【燃锋诀·红裳三击】
第一击,劈魂气。
第二击,挑旧页。
第三击,贯“收章者”心魂!
简无辞轻叹一声,衣袖浮动,于空中化出一页白纸作盾,挡下前两击。
第三击将至,她终未落手。
云缨定在她面前,火光照面,冷声问:“你怎不动?”
简无辞语气淡然:
“若你连心都能写,枪便已成笔。”
她伸手轻触空中白纸,低声落句:
“我当年收章,收的是‘律’,不是‘人’。”
“你们不是书中人,是书之人。”
赵怀真咳出一口血,强撑而起,声音平缓:
“律可有期,人不可止。”
“章该封时自然有人落笔。”
“你不是那个‘人’。”
简无辞注视他良久。
忽然低头,叹息一声,左袖轻挥,那一页白纸——自燃!
那是她的“章封纸”,也是她执笔魂书初卷留下的最后权证。
火起,纸尽。
“我不再是收章者。”
“第八页,归你。”
赵怀真手指颤抖,勉力提笔。
云缨伸手扶住他,低声道:
“你别急着写——先喝口药行不行?”
他虚弱一笑,执笔而落,一字先成:
“人。”
她一怔。
他望向她:
“魂书七页,写了战、写了法、写了死。”
“第八页,我想先写你。”
云缨耳根泛红,骂了一句“你疯了”,但却没再阻止他提笔。
星婴倚在云缨肩头小声道:“你们俩在宫门口谈情说爱,知道下面跪着几个百官?”
赵怀真答:“越多人看,我越要写。”
“我要他们知道,这笔,不是写给律看的。”
“是写给人看的。”
—
【魂书第八页 · 一笔初启】
他一笔落下。
那笔,如水洗心,如火养锋。
魂书第八页,缓缓开启,不再是战斗,不再是权争。
第一页之上,只三个字——
“我记她。”
这一笔,不为杀、不为证、不为争。
为人。
为她。
宫门之前,简无辞彻底收袖转身,低声一句:
“原来这才是魂书……”
“怪不得我写完第一卷后,再也写不动了。”
她消失在宫墙之外,白衣不返,笔也封尘。
—
【宫廷律笔总印官 · 暗中评语】
就在简无辞离场后,一人立于殿后浮阁,手中执旧章评目,望着魂书第八页缓缓展开。
他是——宫廷律笔总印官,三司之上唯一“未动之笔”。
他身后数名文官低语:
“是否出手?赵怀真未全愈,云缨亦已疲——可一举废章。”
总印官缓缓摇头,轻声念道:
“你可记她,他便可写我。”
“等我登场时,就是魂书第九页了。”
众官默然。
他转身而去,留一句:
“让他们写。”
“看看这两人,能写出个什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