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一句:
“名将无魂,魂将无名。”
“我今落笔,为魂书补名。”
他写下——钟渊。
魂书一震,第十八页金火初燃。
那盏魂灯也瞬间熄灭,化为微光归于书页。
老卒缓缓跪下,笑着、含泪地说:
“我……写上去了么?”
赵怀真低声:“写了。”
老卒身影缓缓消散,魂归灯页。
【第二魂火 · 西市醉楼 · 醉鬼书一魂】
西市浮灯街,云缨只身前往。
醉笔楼主独坐楼上,早年因“笔破律禁”被封章六年,如今旧魂燃起,自书一魂,名曰“苏晚”。
他手中抄着一页“私魂”,笔力惊人,但页上血墨与正魂书不符,若直接入魂书,魂书将反噬。
云缨眉头紧皱:
“你写她?”
“她不是你该写的人。”
醉笔楼主眼神痴狂:
“她死于三司夺章,你们封了她。”
“可我记得她笑、她唱、她落笔时的神气……”
“你不写,我写。”
他提笔欲书。
云缨怒喝一声:
“副笔封章·书律临身!”
红缨枪翻转如笔,横扫私页!
一枪将醉笔之页打飞,火光炸裂,楼主吐血倒地。
云缨踏上前,替他收起那页残卷,低声:
“你不能写她。”
“她活在怀真写的第十四页。”
“你写的,不过是个梦。”
醉笔楼主哑然,痛哭不语。
云缨翻开魂书副页,轻轻落下一句:
“写她者,不该是你。”
第十八页再亮,第二魂入册。
【第三魂火 · 皇城外城 · 封笔之所】
最后一处魂火,出现在皇城西北角的“封笔牢”。
那是三司封存反笔、断章者的地牢,传说从无笔者能全身而退。
简无辞亲至,站在赵怀真与云缨前,低语:
“我压不住三司了。”
“你们动了三魂,他们要立刻清除你们。”
赵怀真平静点头:
“那我们先写完。”
“写完第三魂,我再应战。”
简无辞苦笑一声:“我从未见过谁写魂这么疯。”
“你疯得有理。”
他让出书牢之门。
云缨望向里头:
“你要写谁?”
赵怀真打开魂书,指着封印墙上一行模糊残字:
“她叫——冷音。”
“是我以前的副笔。”
云缨身体一震,但没有说话。
赵怀真落下一笔,写道:
“封章之中,也有笔魂。”
魂书第三魂——冷音,入书。
三盏魂火齐燃,长安动荡。
【三司律笔联署 · 杀笔令】
天律司内,三司主笔齐聚,封发一纸:
“即日起,赵怀真、云缨,叛出主章。”
“以主副乱章、擅写封魂为罪。”
“杀笔,夺书。”
长安魂灯狂跳,律笔军三支,连夜出动。
【 赵怀真与云缨书前议】
夜深。
赵怀真与云缨回到营前,三盏魂灯燃于魂书顶端。
云缨低声问:
“你真的不怕?”
“现在连魂书也不一定护你。”
赵怀真抬头望天:
“我怕。”
“但我怕——她们等太久。”
他抬手指向书顶三魂:
“钟渊,苏晚,冷音。”
“每一人,都该被记下。”
“不是死得光荣,是活得值得。”
云缨长叹一声,眼中亮起决然之火:
“那我们下笔前,先把命留住。”
赵怀真点头,翻开第二十九页空白。
“笔未断,书未绝。”
“来吧——第十九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