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真目光复杂：

“你与她为副主之印，共书三魂，破三律。”

“若有一日，她为你弃命，你可还敢落笔？”

赵怀真闭目不语。

白墨真冷声：

“若你笔下不能承她死，你不配承她活。”

沉默许久，赵怀真低声：

“我不会让她死。”

“若她真死，我便——将我自己，写在她前面。”

这一笔，不为魂，也不为律。

白墨真轻叹：

“好一笔‘反写’。”

“此笔，亦过。”

【镜问第三笔：书世，惧权否？】

最后，镜中浮现三司、律印、贺归烬之身，千章百律齐压而来。

白墨真指向这些权势之笔：

“你书魂，可抵权？”

赵怀真这次没有迟疑。

他拔出魂笔，笔锋指镜：

“我书魂。”

“他们若挡我，我便将他们——写进‘错章’。”

魂书微震，镜面碎裂！

赵怀真挥笔写下：

“错者，不可为正。”

“笔在，我在。”

白墨真望着这行字，轻声叹笑：

“你写的，已不是书。”

“是人间。”

镜域震碎，赵怀真自镜页归位！

魂书灰页化作金焰，第二十页焚印旧律，浮现金字四句：

“书人，不避情。”

“书魂，不避死。”

“书律，不惧权。”

“此笔，名赵怀真。”

【律城外 · 三司围捕云缨】

与此同时，律印三司派遣“封笔兵团”三百人围住朱雀旧营。

云缨披甲临阵，手执红缨枪，气息未散。

简无辞立于一旁，低声：

“他们不是来抓你。”

“他们是来灭副笔体系。”

三名执笔官持卷步前，高声喝令：

“云缨，你为副笔，妄动魂章，犯三律五规！”

“现交出章魂，自缚受裁！”

云缨缓步上前，一语未发，将枪插入地面，倚身而立。

众官刚松口气，谁知她一脚踏出，枪破地面，挑起笔令！

“副笔云缨，书不认三司。”

“你们若要笔，就来抢。”

“我，今日便看你们谁敢落笔写我——”

天边金页翻卷，赵怀真归来！

魂书悬空，二十页合卷，魂火再燃！

赵怀真落地，手中一笔如光，微笑看向云缨：

“副笔写我。”

“主笔来——写你。”

云缨回头，眼角一挑：

“可别写丑了。”

【 二十页落印】

赵怀真将魂书高举，落下金笔一封：

“魂书二十页，主副并印。”

“律不审笔，笔自书律。”

第廿页金焰封章，魂火环空，震退三司律兵。

书灵自卷中现，轻语：

“自此以后，魂书再无沉页。”

“每一笔，皆见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