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无数隐缘,像没开封的信。姜瑶光的补缘玉突然发烫,玉光往树上一照,雾竟退了些,露出树身的纹——那纹一半是雾缘纹,一半是星纹,像把天地的雾都缠在了一起。
“这是雾林的根,藏着三界最老的隐缘!”林七的曾孙赶紧往树上贴自己画的经缘纹,“让新纹带着老纹见光,以后就不用躲在雾里了。”她的手刚碰到树,树身突然抖了下,雾里飘出片叶,叶纹里映着雾林的过去:缘灵们曾和星河的雾星人一起织雾纹,后来雾变浓,才断了联系。“原来他们也是老朋友!”织缘部的头领往树上挂了块韧缘布,“以后这布就挂在这,雾浓时,布上的纹会亮,让他们知道,朋友没忘。”老铁匠则在树边打了个“引缘桩”。桩上刻着经缘纹、雾缘纹和星纹,星铁的光一照,雾就绕着桩转,像在听桩说话,“这桩立在这,就像半味谷的记认,以后不管雾多浓,缘灵们都知道往哪找朋友。”陈生的孙子往树根浇了些韧缘酿,酒渗进土里,雾缘树竟开出朵雾做的花,花里的纹映着半味谷的双缘树和星河的雾星,像把三地的景都聚在了一起。“这叫‘聚缘花’,开一次,隐缘就显一分,以后雾林的缘,也能长进同心网里了。”离开时,缘灵们送了串雾做的项链,链上的雾珠里藏着雾缘纹,一遇光就亮:“带着这个,以后来雾林,雾会给你们让路。”星丫的光带碰了碰项链,珠里的纹突然和星河的雾星纹对上了,像两把钥匙开一把锁。`s,w¨k~x¨s_w/.,c~o^m¨回到半味谷,众人把雾缘纹画在万缘图上,图上的同心网立刻又大了圈,连雾星的影都加了进去。姜瑶光的星图上,往雾林的缘脉亮得像条银带,“星象说这叫‘显缘带’,隐缘见了光,就往暖处长,以后雾林的缘,会和咱们半味谷的缘缠得越来越紧。”林七的曾孙把雾林的故事补进缘星记,册子里的纹现在有了经缘纹、雾缘纹、雾星纹,像把藏着的缘都找齐了。小不点在最后一页画了个大大的太阳,太阳光照着雾林、半味谷和星河,像说“光到的地方,缘就到”。老铁匠的引缘桩在雾林立了下来。据说后来有远客的铁鸟飞过雾林,鸟上的螺旋纹一碰到桩的光,雾就自动分开,鸟顺利飞出了森林,“看来远客的纹,也能和雾缘纹做朋友。”老铁匠听了这消息,又打了个小引缘桩,让星缘鸟往雾星送,“让那边也立个桩,两地的桩对着亮,朋友就更亲了。”半味谷的风,现在能吹进迷雾森林了。风里的传味苗香混着雾的清,吹得雾缘树的聚缘花直晃,像在点头。风里的缘纹,带着经雨的韧、补缘的暖、显隐的亮,往三界、往星河、往更远的地方飘,像在说:不管藏得多深,不管隔得多远,缘总能找到路,因为心里的光,从来不会灭。双缘树的韧缘花开到第三茬时,迷雾森林的星缘苗有了消息。姜瑶光的星图上,往森林的缘脉突然亮得刺眼,图上的星象显示:“雾林有‘隐缘’待显,需半味谷的缘纹引,方能见光。”“隐缘?”林七的曾孙捧着缘星记,“是藏在雾里的缘吗?像没说出口的话?”老铁匠的徒弟从西荒捎来消息,说迷雾森林的雾带着股迷劲,进去的人总绕圈,只有星缘苗的叶纹能指方向,“苗叶上的经缘纹往哪偏,路就往哪走,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引。”“得去探探!”织缘部的头领把韧缘布往身上一裹,“带上缘星布和补缘玉,就算雾再大,缘纹也能认路。”陈生的孙子则往行囊里装了些韧缘酿和韧缘花的果:“让雾林的朋友尝尝咱们的味,知道是自己人。”林七的曾孙抱着缘纹册,拉着小不点:“得把雾林的新纹画下来,咱们的缘星记,不能漏了这块咱们的缘星记,不能漏了这块。”小不点背着自己的小画板,板上已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缘苗,苗叶上画着个问号,像在问雾林里藏着什么。星丫也跟着去。它的光带在雾里能发光,光里的星纹能和星缘苗的经缘纹呼应,“星上的朋友说,雾林的隐缘和星河的‘雾星’有关,咱们的星纹说不定能和那边的纹对上。”一行人走进迷雾森林时,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奶。脚下的路时隐时现,只有星缘苗的叶纹亮着,经缘纹往哪弯,他们就往哪走。走了半日,雾里突然传来细碎的响,像有东西在叶上跳。“是雾林的‘缘灵’!”林七的曾孙指着苗叶上的小影,那是群巴掌大的生灵,浑身裹着雾,只有眼睛亮着,像两颗小星,“他们在看咱们的缘纹呢!”她把缘纹册打开,册上的经缘纹一亮,缘灵们突然围了上来,雾做的手轻轻碰着册页,像在认字。织缘部的头领赶紧把韧缘布铺在地上,布上的经缘纹在雾里泛着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