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现在……有人承认他们是“义士”了?还要发这么多钱?那个死了儿子的老妇人,浑浊的眼中瞬间涌满了泪水,捂着嘴泣不成声。
“其五:武神宫将即刻于镇东原粮仓废墟处设立临时物资供应点,提供大米、糙米、面粉、盐、食用油、基础药品、棉布、针线等基本生活物资。所有物资明码标价,镇民可凭手中‘华元’随时按需购买。严禁私下交易、囤积居奇,违者严惩。”
这个消息最为实在,也最能安抚人心。有地方买吃的、买用的了!只要那个“华元”真的能用。
“其六:为维护镇内秩序,守卫公共财产,保障新政推行,即刻成立‘望北镇治安巡逻队’。拟招募一百名名本地青壮男子,要求身家清白、无劣迹、服从管理。一经录用,配发统一标识与基础装备,按月发放薪俸伍仟华元。优先录用识字、有简单算数能力或曾有军旅、捕快经验者。”
“其七:为尽快恢复家园,即刻成立‘望北镇建设工程队’。拟招募人员负责清理废墟、修缮可用房屋、协助武神宫工程人员进行基础设施重建。按工种与劳动强度,按日发放薪俸贰佰至伍佰华元不等。优先录用木匠、石匠、泥瓦匠等有一技之长者,或愿意学习相关技能者。”
!“其八:武神宫已制定望北镇整体重建规划。待初步清理与秩序稳定后,将尽快启动。所有登记在册居民,未来均可按家庭人口,免费分配入住由安平县统一标准建造之新式安全居所。在此期间,所有人需服从武神宫之统一调度与管理安排。违抗规定、煽动闹事者,严惩不贷!”
秦老先生念完最后一句,声音已经嘶哑不堪。他放下那张沉甸甸的“规定”,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额头和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整个广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但这一次的寂静,与之前的死寂不同,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和剧烈的思想斗争。收走他们仅剩的一切,然后发一种从未听说过的“华元”作为补偿和未来的生活费,承认过去的抵抗,提供工作机会,最后还要免费给大家盖新房子?这听起来,好得像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又坏得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根基。
人群中,低低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再次涌起,但这次,声音中夹杂了更多的计算和权衡:
“治安队一个月五千?要是能选上……”一个眼神活络的年轻人眼中闪烁着渴望。 “工程队按天给钱?这倒是不错,有力气就能换吃的!”不少失去土地的农民开始心动。
“可地没了,房也没了,以后世世代代不都得给他们干活?”老刘头忧心忡忡地对身边人说,声音里充满了不安。
“二柱子他爹,你家大小子不是跟着王麻子他们打过西凉巡逻队吗?快去问问,要是真能领那笔钱……”有人提醒那个断臂的汉子。
“免费的新房子……真的假的?盖房子不要钱粮人工啊?他们图什么?”更多的人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怀疑、恐惧、不解、计算、以及一丝被严酷现实反复碾压后、几乎不敢相信的微弱希望,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形成了一幅复杂而生动的众生相。
他们频频看向“流光”,试图从他那张被头盔阴影笼罩、看不清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线索,但看到的,依旧是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理所当然。
秦老先生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混乱而又充满奇异秩序的一幕,内心五味杂陈。他再次拿出小册子,快速地记录下自己的观察和思考。
“武神宫规定八条,石破天惊。夺民之产,许以虚币,似为苛政;然又恤孤寡,酬义勇,供工食,诺以新居,似有利民之策。赏罚分明,恩威并施,非前朝之疲敝,亦非西凉之暴虐。其意难测,其法诡谲。观民之情,初则惊怒,继而疑虑,终有微望。盖因久困绝境,一丝生机亦不敢弃也。然以纸换地,终非长久之计,此‘华元’价值几何,尚待观之。”
“流光”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去消化和争论。他抬起一只戴着金属手套的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立刻,两名队员抬着几个沉重的金属箱子走到了广场前方。另有几名队员则拿着一种薄薄的、会发光的奇特板子和一些笔状物,走到了人群面前。
“即刻开始,进行人口核实登记,并发放首月生活保障金及部分预支补偿金(根据房屋损毁情况估算)。”流光的声音清晰而冷硬地传遍广场,“登记处设于此地,分三组同时进行。临时物资供应点,设于东街粮仓原址,半个时辰后正式开放。治安队、工程队报名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