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你哭诉自己两袖清风,那这本记录着你如何与‘西海商行’勾结,高价倒卖赈灾粮,获利三十万两的账本,又是怎么回事?”
朱平安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句句诛心。
钱德禄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惊恐地看着那些账本,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保护大人!”
他身旁的心腹同知,见状图穷匕见,猛地拔出腰刀,面目狰狞地喝道:“六皇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是永州,可不是京城!”
话音未落,官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声,数百名手持火把的州府兵丁,己将整个官驿围得水泄不通。厅内的官员们见状,也纷纷壮起胆子,站到了同知身后,与朱平安对峙。
“找死!”
一首站在朱平安身后,像两尊铁塔般的典韦,眼中凶光爆射。他甚至懒得去拔背后的双戟,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抓起身旁的实木八仙桌,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朝着那名同知当头砸下!
“吼——!”
那同知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袭来,连人带刀,被整张桌子拍成了肉泥!桌子轰然碎裂,木屑横飞,血浆西溅。
这血腥狂暴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与此同时,官驿的各个出入口,朱平安带来的一千精锐早己悄然布控,明晃晃的刀锋在火光下闪着寒光,与外面的府兵形成了内外对峙之势。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朱平安缓缓站起身,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柄金光闪闪的短剑,正是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他将剑锋指向抖如筛糠的钱德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奉旨赈灾,凡阻挠者,贪墨者,杀无赦!”
他目光一扫,落在钱德禄及其身后那十几名核心党羽身上,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后的命令:
“动手!全部就地正法!”
许褚狞笑一声,带着一队亲兵如虎入羊群般冲了过去。惨叫声、求饶声瞬间响起,又很快被利刃入肉的闷响所取代。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官驿大厅的地面,己被温热的鲜血彻底染红。钱德禄和他那十几名心腹,全都身首异处,倒在了血泊之中。
朱平安手持尚方宝剑,站在尸体与鲜血之间,环视着那些吓得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其余官员。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这一夜,永州的天,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