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的疯狂计划一经敲定,整个景昌县衙便化作了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只是这一次,他们的敌人不是刀兵,而是那位即将到来的钦差大臣的眼睛和头脑。
县衙后堂,成了临时的总指挥部。萧何居中调度,他面前的桌案上铺满了图纸和人员名单,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有条不紊地发出,调配人力、物资、工匠,确保这场“天灾大戏”的后勤万无一失。
荀彧则彻底放下了内政官的架子,摇身一变成了总导演。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上面详细规划了每一条街道的“受灾”程度,每一个“灾民”的背景故事,甚至连台词都写得清清楚楚。
而狄仁杰,则像是最挑剔的逻辑审查官,背着手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不时地提出一个又一个刁钻的问题,确保整个骗局的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无懈可击。
命令下达到戚继光军营时,这位百战名将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什么?”戚继光瞪着前来传令的亲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的命令是……让我们去搞破坏?”
亲兵一脸严肃地重复:“回将军,殿下有令,命您率领戚家军,即刻对县城部分城墙、街道、民房进行‘洪水冲击’后的效果营造。”
军营里炸开了锅。+2¨3·d·a¨w¨e_n.x~u.e~.!c-o`m\一群刚刚因为军纪严明、修缮城防而受到嘉奖的士兵面面相觑。
“将军,咱们这……是建好了再拆?”一个百夫长挠着头,满脸困惑。
戚继光哭笑不得,他一拍大腿,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这是殿下的军令!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平日里教你们怎么构筑防御工事,今天就反过来,给老子把那些墙角撬松,把街道堆满淤泥,屋顶的瓦片掀他几排!记住,要乱中有序,要像,要像真被大水冲过一样!谁他娘的要是破坏得太假,军法处置!”
于是,景昌县上演了滑稽而又壮观的一幕。一群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精锐士兵,扛着锄头和铁锹,在自家将军的指挥下,对着自己刚刚修好的工程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破坏。他们干劲十足,只是脸上的表情都带着几分憋不住的笑意。
城内的百姓们同样被动员了起来。萧何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宣称为了应对未来可能发生再次到来的水患,县衙将组织一场规模空前的“防洪演习”,凡参与演习者,皆可获得双倍工钱。
百姓们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不知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就揭开了谜底——“听说了吗?咱们殿下在京城被奸臣告状了,这回是演戏给京城来的大官看呢!”
“演戏?演啥?”
“演咱们这发大水了!殿下是为了救咱们才得罪了人!”
“他娘的!京城那帮狗官!殿下是咱们的活菩萨,谁敢动殿下,老子跟他拼命!”
“走走走!别说双倍工钱,就是不给钱,这戏咱们也得给殿下演好了!”
一时间,群情激昂。¨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百姓们的参与热情空前高涨,这己经不单单是为了工钱,更是为了一口恶气,为了保护他们心中那位真正为民做主的好皇子。
城东的一片空地上,荀彧的“演员培训班”正式开课。几十个被挑选出来的“灾民代表”盘腿而坐,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荀大人讲课。
“各位乡亲,”荀彧手里拿着一根小竹竿,神情严肃,“记住,你们不是在演戏,你们就是灾民!家被冲毁了,亲人失散了,你们现在是什么心情?是麻木!是绝望!”
他指着一个中年汉子:“你,哭一个我看看。”
那汉子憋了半天,干嚎了两声。
“不对!”荀彧竹竿一点,“你这哭声里透着一股子吃饱了撑的喜庆!要有气无力!要发自肺腑!想想去年陈家收租时的嘴脸!再想想你刚分到手的地!现在,告诉你,地被水淹了!没了!哭!”
那汉子被这么一激,想到伤心处,顿时悲从中来,捶胸顿足,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嗯,有点意思了。”荀彧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大娘,待会儿钦差问你话,你就这么说……”他压低声音,一句一句地教着台词,连哪个字要带上哭腔,哪个眼神要显得空洞无神,都一一指导,其专业程度,让一旁的李元芳叹为观止。
如果说荀彧是导演,那狄仁杰就是这部大戏的美术和特效总监。他带着一队人,检查着城里的每一处“布景”。
“这处水痕太